能再用那種眼神看你了!”
因為她一個小表現,他緊張成這樣,她心裡不高興才奇怪,憋不住笑出來,說:“逗你玩的,怎麼可能那樣就影響心情?你的兇狠程度,簡直沒法和瑪格麗特比!”
他望著她說話,目光瞬間深了深。
下午的產檢倒是很順利,米爸剛好也值班,跑過去在B超儀裡看自己小外孫,死活要求大夫給看看男孩女孩,搞得米小青和凌宇塵都很無語。這本來是違反規定,可是米名醫這樣的誰也惹不起,看了一眼確定是女孩,皆大歡喜。米小青想的是孩子不會被搶走了,轉念又想到他都要離婚了,自己的設想是不是應該可以變一變了?
兩天以後,報紙電視鋪天蓋地報道,凌宇塵和田漪離婚的訊息,離婚由田漪提出,她的原話是:“人可能要走到某一步,才知道自己心裡面最在乎最需要的是哪一個,亡羊補牢時候未晚,我希望為人生做一個正確的決定。”報道稱田家表示離婚之後兩個人還是朋友,不會影響兩家的生意合作,淩氏方面一直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表示三天之後男女雙方會共同召開記者會解釋清楚。
報道已經如此肆虐,凌宇塵回到家裡,卻仍然像沒事人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一句解釋都沒有。其實更奇怪的是,米小青的父母朋友,一個跟她打聽這個事情的人都沒有,只是她已經無暇懷疑這些問題。
穿幫
米小青午覺睡醒沒多久,凌宇塵的電話就來了。
“畫是你讓人送來的?”他聲音裡面有一些掩不住的愉悅。
她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忍不住笑意,回答:“是啊,我前天看你辦公室裡那麼無趣,就讓茉香去那邊把這幅畫寄過來,呵呵,她還挺快的!”她離開Y市的時候,把自己的鑰匙留給了阮茉香,以防突然需要什麼來不及回去取,而她這次送到他辦公室的畫,正是她上一次畫的那幅陽光下的桂花樹。
“小青,我很開心。”他繼而這樣說。
話說得有點傻氣啊!她在心裡暗歎,可有覺得他這樣也很可愛,唸叨著:“高興呢,就要一直掛著不許摘下來,知不知道?唔,我還要找一張自己的照片,放在你辦公桌上,行不行?”就算田漪看到了不高興也不許拿走!她把這後半句吞了下去。
“求之不得!”他一點遲疑都沒有,她彷彿都能看到他眼睛笑彎的樣子了,“晚上想吃什麼?這麼貼心,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犒勞你一下?”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才結束通話,一結束通話米小青就馬上給阮茉香打了過去。
“茉香,畫寄到了,真快,謝謝你啊!”
“哦,親愛的,想謝我就以身相許吧!”那邊一如既往地沒正行。
她也難得得意一回,揚著下巴回答:“我也想啊,不是已經晚了嗎?我還真沒想到自己能戰勝田漪哦!看來是要害你在花曉面前學小狗叫了!”
沒想到那邊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收了笑,才勉強說著:“你不會還不知道吧?凌宇塵和田漪根本就沒結婚,沒去登過記,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你登記那麼順利吧?你當我國婚姻法是什麼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沒結婚,我怎麼可能讓你跟他走?你這個傻女人!”
“欸?”她愕住,半天才說出話來,“沒結婚?你知道?那你怎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我本來覺得你馬上就能猜到啊,誰知道你笨成這樣,凌宇塵又悶騷成這樣,竟然一直不跟你說,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我傳話吧!”
“呵呵呵呵……”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忍不住傻笑。
“你這女人,傻死算了!”阮茉香大聲感嘆,成功把自己學小狗叫的事情混了過去。
他根本就沒跟田漪結婚啊,阮茉香知道,她父母也應該知道,不然不會接受他的,那天田漪和吳渭來看她,不也早就說明問題了嗎?而且他對她的好,這樣一心一意,為什麼她就從來也沒敢那樣猜測呢?自己果然不是一般的笨!問題是他為什麼從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給她解釋呢?責任也不能全在她這裡啊!
正在她懷著一顆興奮的心暗自高興的時候,門鈴就響了,柳媽去開啟門,然後叫了一聲:“夫人!”
凌夫人穿著一身暗綠色錦花的旗袍,手腕上戴著一隻剔透的玻璃種翡翠鐲子,站在客廳中央,微微笑著,看著匆匆從臥室跑出來的面色有些驚惶的米小青,目光在她的肚子和臉之間來回遊走。米小青和這位陳校董的過往,實在算不上愉快,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是凌宇塵的媽媽,她貨真價實的婆婆,討好婆婆不讓丈夫受夾板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