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進去,此刻病房裡,除了他們,還有香紹謹的爺爺,爸爸,朱夢淮和他媽媽。
香爺爺坐在病床上,臉上雖有倦容,目光依然威嚴。他的目光在初夏身上掃過,初夏趕緊垂下眼去。
香爺爺今天的目光怎麼這麼恐怖,像要吃人,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完了,完了,看來,香紹謹真跟他鬧翻了。
初夏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那邊,香爺爺開口說:“紹謹,有什麼事你可以向他們明說。”
香紹謹淡淡說:“我沒什麼可說。”
香爸爸瞥了朱夢淮媽媽一眼,嫌惡地別過臉去,他說:“爸,你叫他們進來幹什麼?”
朱夢淮的媽媽聽到,扯嘴冷笑,笑聲在屋裡久久環繞,揮之不去,香爸爸只覺得背後發涼,又不想回頭看她,冷著聲音說:“朱絲嫋,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朱夢淮面色冷漠,他媽媽笑得越發大聲:“香開源,怎麼著,你了不起哪!當初你一腳踢開我,現在還不是得回頭來求我兒子,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兒子可能會對你好一點!”
“求個屁!”香開源跳轉身來,衝著朱夢淮的媽媽大吼:“我有兒子,要你這個女人生的兒子做什麼,我告訴你,從今以後,公司將交到我兒子紹謹的手中,輪不到你這個臭婆娘說三道四!”
他跳起來要去打朱絲嫋,朱夢淮趕緊擋在老媽面前。
初夏聽到他們對話,大驚。抬起頭,卻見香紹謹神色平靜,雙手緊緊地抓住她。
那邊,朱夢淮的媽媽尖聲大叫,她推開朱夢淮,直接衝向香爺爺:“香平煙,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啊!你居然耍我們母子倆,我告訴你,今天,我兒子要沒得到他該得的那一份,我將你的醜事宣揚出去,讓全世界都看清你們香家人的真面目!”
“媽,你胡說八道什麼。”朱夢淮鐵青著一張臉,將她拉回來。
朱夢淮媽媽放聲大笑:“你們以為我不敢,我告訴你,把我惹急了,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現在就可以說。”香平煙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
朱夢淮的媽媽卻一下子住口,嘴唇緊閉。
朱夢淮一臉茫然,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說什麼啊,爸,她知道些什麼?”香爸爸也是迷惑不解。
這時,香紹謹開口說:“朱絲嫋,為了你自己著想,你最好什麼也別說,這可是你最後的砝碼,不要害了夢淮。”
朱絲嫋猛地抬頭望向香紹謹,眼裡露出怨毒的目光。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朱夢淮抓住他媽媽問,他媽媽此刻卻是一聲不吭。
香爺爺緩緩閉上眼說:“你們都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從醫院出來,香紹謹一路平靜,初夏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病房裡的情景很是詭異,朱夢淮的媽媽口口聲聲嚷著的醜聞是什麼?她究竟想說什麼?
初夏一門心思地低頭想自己心事,那一邊,香紹謹說:“初夏,看下這個。”
初夏抬起頭,見香紹謹取了一張紙遞給她,她接過一看,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那是香紹謹畫的初夏的畫像。
“怎麼樣,像不像?”
“一點都沒我漂亮。”
香紹謹咧起嘴角笑,他朝她伸出手說:“初夏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初夏乖乖坐到他身邊,抬頭看著他說:“你什麼時候畫的這畫?”
“今天開會時,他們在那邊吵架,我在畫畫。”
“他們看到氣都氣死了。”
“所以我不讓他們知道。”
初夏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心裡的我就是這個樣子嗎?”
“是。”
“其實她和我真的很像。”初夏說著,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她只要香紹謹就夠了,只要他好好的,其它任何一些事情,她都不想去管。
55 激情
那幾天,不知他們香氏內部究竟發生了多大的動盪,只記得過了幾天之後,初夏在學校碰到朱夢淮,他告訴她,香爺爺已經辭去董事局主席的職務,由香紹謹接任。
初夏穿著件厚厚的毛衣外套,揹著大包,短髮留長了一些,亂蓬蓬的,在空中飄動。
初冬景緻荒涼而蕭瑟,初夏和他並肩而走,邊走邊問他:“那你呢?”
“我?”朱夢淮說:“我以後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