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湊過頭來說:“初夏沒人追,那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劉淇小聲問。
“我聽金融系的男生說,他們男生那邊早就已經把初夏內定給朱夢淮了。沒人會去和朱夢淮競爭啦。”張驍驍捂著嘴竊笑。
“什麼!”初夏差點大叫起來,幸好劉淇及時捂住她的嘴。
劉淇說:“誰叫你每個週末都和朱夢淮同進同出?要不是你說你暗戀你師父,我們也誤會。”
初夏聽了鬱悶地要死。
那個朱夢淮真是討厭地要命,在師父家裡他那麼對她,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在學校居然還冒充她男朋友。
討厭!
真想摁死他。
初夏作了一個摁人的動作,彷彿朱夢淮成了她的手下敗將,想著想著,兀自笑起來。
初夏坐在靠牆的位置,身邊正好有一扇小小的窗戶。
旁邊,劉淇和張驍驍她們已經把話題轉移到了口紅上面,芙蓉紅是什麼樣的?野莓紅又是什麼樣的?哪種顏色比較可愛,比較適合學生用呢?
講臺上老師又在噼裡啪啦地講些政治方面的內容。
初夏聽得百無聊賴,悄悄地轉頭看窗外,這棟教學樓的外面是幾個籃球場,一隊男生在那邊打籃球,還有女生坐在高高的看臺上。
球場上有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定睛一看,原來是她最討厭的朱夢淮。
朱夢淮穿著藍色的球衣,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腳很長,平時看上去有點纖細,一到運動場上,才發現他腿上的肌肉健壯地要命。
怪不得他跑得這麼快。初夏心想。
那個籃球賽是朱夢淮自己班裡的同學在練習,坐在看臺上的也是他們班裡的幾個女同學,他們班裡的女生對朱夢淮應該是看習慣了,完全沒有別班女生的那種瘋狂勁。
不過,另一個籃球場上倒是有幾雙熾熱的眼睛緊盯著朱夢淮。
那是三個校籃球隊的隊員,他們本是來練習,看到朱夢淮在打球,全都站著不動,原地不停地拍球。
一個男生拿起籃球放在指上轉圈,等到朱夢淮拿到球跨步上籃時,那個男生指尖上的球忽然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不偏不琦地砸在朱夢淮頭上。
初夏“呀”地一聲叫起來,猛地直起身子。
“寧初夏!”講臺上老師喝住她。
下課後,初夏把書包往脖子上一掛,趕緊衝向醫務室。
“朱夢淮,你沒事吧!”初夏撞開醫務室的門,大聲叫道。
“沒啥事。”朱夢淮輕描淡寫地說著,拍拍屁股就要往外走。
校醫邊寫邊說:“我給你開張病假條,下午請半天假去醫院檢查一下。”
“聽到沒,醫生叫你去醫院檢查呢。”初夏對朱夢淮說。
“根本就沒這個必要。”朱夢淮冷冷地說。
校醫悠悠地說:“年輕人哪,不要逞強,應該多聽聽女朋友的話才對。”
“我不是他女朋友!”初夏馬上糾正校醫的繆誤。
朱夢淮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忽然拉開門,旋風一樣地離開。
“喂,你的病假條!”初夏抓起桌上的病假條追出去。
這世上怎麼會有朱夢淮這樣的人。
別人是想方設法混病假條,他是病假條供手送上門都不要。
而且整天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就知道裝酷。
初夏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追上去拉住朱夢淮的衣服,裝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教訓他:“朱夢淮,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有病就應該去醫院檢查。這樣吧,我下午請假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誰要你陪。”朱夢淮別過頭去,看也不看她。
“我等下打個電話給師父,告訴他,你病了,我們這星期不去見他爺爺了。”
聽到這話,朱夢淮呼地轉過頭來,他瞪著初夏,臉上是蒼白之中透著紅暈,漸漸地,紅暈散去,一種怒意湧上他的臉。
“你拼命地叫我去醫院,是不是想找藉口逃脫,不去見師父的爺爺?”
沒想到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初夏氣得直叉腰:“你扯這個做什麼,就算我不想去見師父的爺爺又怎麼啦!我害羞不行啊!”
朱夢淮冷笑:“你不就是不想讓他爺爺知道你是師父的徒弟嗎,你心裡還在幻想著和師父在一起。”
“你……”初夏真沒想到朱夢淮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