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她有那麼胖嗎!
一百十八斤。
初夏看著電子秤上的數字要瘋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胖了。以後再也不吃飯了!
可是這麼慘絕人寰的事,居然沒人同情她!
張驍驍一邊發簡訊一邊說:“我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反正再胖你師父也看不見。”
誰說不在意,就看不到也是摸得到的啊。
劉淇說:“胖點也沒關係,反正你個子高,看不出來,而且現在這樣很好,看上去很健康很有活力。”
可是人家也想變成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小美女啊。
初夏真是內牛滿面。
17 偷聽
那個晚上,初夏拿根繩子在走廊上使勁地跳,直跳了幾千下,一身熱汗。
在衛生間衝了身子出來,發現氣溫一下子降了很多,風吹進來,帶著徹骨的冷意。初夏還穿著秋季的睡袍,冷啊,趕緊關窗。
劉淇說:“聽說明天要降溫,看樣子得穿棉襖了。”
程墨潔說:“我只帶了一件冬衣,沒衣服穿啊,明天是星期六,要不我們去買衣服怎麼樣,初夏你去不去?”
“星期六?”初夏想起朱夢淮被籃球砸過的腦袋,又想起他們乾的那一架,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她想了想說:“我得看看明天有沒有空。”
張驍驍最近同時和五個男生交往,她每天霸佔著寢室裡的那架電話,每次輪流和五個男朋友打完電話,都快到一點了。
初夏心裡記掛著朱夢淮的腦袋,所以午夜零點,當張驍驍一掛掉電話,初夏生怕她再佔著電話,馬上爬過去搶電話。
她打給香紹謹。
“師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初夏對香紹謹的稱呼,由老師變成了師父。老師,總覺得隔著一段遙遠的距離。而師父,則顯得親切地多,就像親人一樣。
香紹謹說:“已經十二點多了,怎麼還沒睡?”
“朱夢淮他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他的頭被籃球砸到,醫生叫他去醫院檢查他不肯去。”
“這樣……”香紹謹沉吟了一下說:“沒事,我會和他說。”
“我叫他去醫院,他還罵我。”初夏告狀。
香紹謹笑:“你們兩個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湊在一起就知道吵架。”
冤家對頭……初夏腦子裡驀地響起朱夢淮的話:我站在你面前,你一直看不到我……
冤家,誰是誰的冤家?
她是朱夢淮的冤家,而師父才是她的冤家。
師父,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一直看不到我!
可是朱夢淮至少還可以在她面前說出這句話,初夏卻什麼都不敢說。
電話那端,香紹謹說:“很晚了,快睡吧。”
“師父,你也早點睡。”
“我一向晚睡。”香紹謹淡淡地說。
初夏掛了電話,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想事情。對面床上,張驍驍叫她:“初夏,你睡了嗎?”
初夏說:“沒啊。”
張驍驍嘆了口氣說:“我真是不明白,這世上帥哥那麼多,怎麼會有人從頭到尾只喜歡一個人。”
張驍驍不明白初夏,初夏也不明白張驍驍。
初夏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每天都喜歡不同的男生或者說,怎麼可以同時喜歡上好幾個男生。
張驍驍又說:“談戀愛好麻煩啊。”
是啊,暗戀很麻煩,被人暗戀很麻煩,和很多人戀愛更麻煩。與戀愛相伴相生的,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煩惱。
其實生活中還有很多其它的煩惱,只是在她們這個年紀,似乎任何煩惱都比不上感情的事來得惱人。
第二天,天氣果然冷了下來,銀杏樹上最後一片葉子都掉了下來。花壇的草坪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芙蓉花由白轉紅,大朵大朵地掉在地上。
星期六,又是如此寒冷的一個早晨,本來是睡懶覺的好日子。但是程墨潔她們約好去買冬衣,一大早就起來洗臉。
初夏沒辦法,只好跟著起來。
她先穿了一件羽絨服,覺得熱,只穿一件厚毛衣的話,發現風還是嗖嗖地往裡吹。
於是打電話給她老媽:“媽,降溫了,我今天穿什麼衣服好?”
“棉毛衫不要忘了穿,毛衣不用穿得太厚,那件奶白色的薄毛衣現在可以穿了,外衣要穿得厚實點,就穿那件藍色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