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比較忙,我晚上留下來照顧他。你有事要不打個電話給他。”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我爸媽還在等我呢。”
初夏坐在那邊幫阿姨幹活,香紹謹新買了一批衣服,剛剛送到,初夏和阿姨坐在沙發上,細細地把衣服上所有的標籤都取下來。
阿姨說:“你的秋冬衣服前幾天也到了一批,都已經寄到德國去了。”
可是她人卻沒有出去。
阿姨又說:“紹謹這幾日心情不是很好,有時候晚上還喝酒。”
“喝酒?”初夏驚叫起來。
“還不肯喝藥。”阿姨向她告狀:“雖然不多,對身體總歸是不好,你見到他,好好勸勸他。”
初夏向餐廳方向看過去,看到餐桌上放的那一碗藥,藥碗冷冷的,閃著喑啞的光芒,似乎在向她昭示著什麼,她心緒起伏,似有無數風呼喇喇吹過。
屋外,也霎時間狂風大作,遠處有巨大的樹枝碰撞的聲音,砰砰啪啪,好像有玻璃碎掉的聲音。
阿姨站起來說:“颱風來了?不是說半夜才到,這麼快就有影響了,初夏,我們快去關窗。”
初夏連忙扔了衣服跑到書房去。
書房裡,窗戶都開著,窗簾被風吹到半空中,獵獵作響。
雨絲隔著紗簾還是打得書桌一片潮溼。初夏先關上窗,再去收拾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疊厚厚的盲文板,旁邊又有一份普通檔案,可能是薛衡忘了帶走吧,初夏擦乾桌子後,忍不住拿起檔案來看,翻了幾頁,不由地咦了一聲。
咦,香紹謹怎麼會和那個人合作?
風雨愈來愈大,豆大雨點打在玻璃上,啪啪直響,院子裡的樹木幾乎被打爛。
狂風暴雨中,隱隱有車子的聲響。
是香紹謹回來了?
初夏想到香紹謹,馬上便把那份檔案的事忘到腦後,開啟客廳大門走出去,迎面一陣風過來,院子裡溝渠的水汩汩流動,香紹謹撐了一把黑傘過來。
雨傘邊緣是一道水幕,將他整個人罩住,
初夏迎上去,想接過他手中的雨傘,香紹謹卻一把拉過她,將她拖進懷裡,雨傘垂下去,飛濺起來的水花打溼他們的褲角。
外面狂風亂作,他站在走廊上吻她。
阿姨見他們兩人粘在一起,連忙避開。初夏被他吻得面紅耳赤,敲敲他的胸膛,小聲說:“你不是才出門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香紹謹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下說“知道你在家裡,趕緊回來偷歡。”
“什麼嘛!”初夏狠狠掐他一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爸爸擔心你,打電話給我。”
初夏聽了,跺腳說:“他們就是把我當小孩子,走到哪,電話跟到哪。”
“他們打你手機沒打通。”
“我沒聽到,可是我才出門半個小時啊,他們這麼著急幹什麼。”
香紹謹聞言,笑了笑說:“我送你回去。”
初夏心裡微微有些失望,這不是颱風天嘛,她本來希望香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