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豪門來評價,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們女孩子得多為自己做打算。”
初夏站在她媽媽旁邊,臉紅一陣白一陣。
等和張驍驍她們分手,初夏氣地在媽媽面前跺腳大叫:“媽,你不要在我同學面前亂說話,什麼嫁豪門,很虛榮,很拜金哎,多難聽啊。”
初夏媽媽擰她的臉:“你這小孩,媽媽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和弟弟,我捨不得你受一點點的罪,吃一點點的苦,大事小事從不讓你操一份心,處處替你考慮,怎麼到頭來養出你這麼個白痴女兒。”
“我哪裡白痴了,我聰明得很。”
“聰明?你要是有趙卡娜一半聰明,能看上香紹謹?”
“我就是不明白,你怎麼那麼不喜歡他,他到底有什麼地方讓你看不上眼了。”
初夏媽媽說:“健康!他家是有錢,但是和健康比起來,錢算得了什麼。我養你到十八歲,從小到大,連只桔子都捨不得讓你剝,怎麼捨得讓你嫁人後天天去照顧別人。”
“他自己會剝,不用我剝桔子給他吃。”
“那以後生了孩子有遺傳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
“他不是遺傳病,他是因為以前發生了車禍才這樣的,不會遺傳給小孩子。”
“反正你就是笨,我一個小心沒管住,就上了他的當。”
“媽,我被你氣死了,我不理你了!”
初夏和她媽媽鬧脾氣,不想和她媽媽住在一起,氣呼呼地離開酒店回學校去。
真是氣死了,她媽媽就是嫌棄她,嫌她不愛打扮,嫌她不夠時尚,嫌她不會天天跟在媽媽屁股後面去逛街買衣服。
現在連她的男朋友也嫌棄。
她那麼喜歡趙卡娜,乾脆再去生個像趙卡娜一樣的女兒好了。
初夏下了公交車,心裡憋著氣,埋頭往學校走,拐過一個彎時,旁邊忽然竄出一個人來,長長的頭髮,帽簷壓得低低地,身上是一件皺巴巴的襯衫。
“初夏。”那人聲音低沉。
“誰!”初夏嚇得往後倒退幾不。
那人抬起帽簷,初夏不禁大叫:“顧念石。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有話和你說,我們先進去。”
顧念石拉了初夏飛快走進學校,將她拖到旁邊的小園子裡。
“初夏,我一直都見不到你。”一進入小園子,顧念石立刻抓住初夏的手,死死地盯著她。
初夏看清他的臉,他瘦了,黑了,眉宇都皺起來,雖然身形落魄,眼睛裡卻多了很多的內容,看上去更加有藝術家滄桑的氣質了。
初夏說:“我天天在學校,你可以來學校找我啊,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顧念石摘掉帽子,拉了初夏在石凳上坐下說:“香紹謹不許我靠近你一步。”
“怎麼會!”
“你不知道?他一直派人監視著你。”
香紹謹派人監視著她?
難道是黑衣人!初夏轉頭四下看了一下,應該不是吧,肯定是香紹謹給她找來的那個司機,沒事天天就跟在她身邊……
身邊,顧念石咬著牙狠狠說:“他實在是逼人太甚,連條活路都不留。”
“顧師兄,你別這樣,這次畫展辦不起來,還有下次。”初夏安慰他。
“不關畫展的事,靠他才辦起來的畫展我也不稀罕,現在香紹謹他是動用所有人脈來封殺我,我連教師的工作都找不到!”
初夏一驚,忍不住辯解說:“他不會這麼做的。”
顧念石冷笑:“他是要把我逼到絕境,想逼我向他低頭。”
初夏說:“那你為什麼不向他低一下頭,他都說了,只要你好好畫,你的畫展,所有宣傳都會重新啟動。他畢竟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他不過是想讓我成為他手中的傀儡。” 顧念石抓住初夏的手說:“初夏,我們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不能成為他的玩偶任他擺佈。”
初夏收回自己的手:“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遠走高飛,離他遠遠地。”
“什麼,私奔?”
初夏額上冒出汗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邀請她私奔。
顧念石興奮起來,仰起頭,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們可以去義大利,佛羅倫薩,米蘭,徜徘在藝術的海洋之中。我們要做一個自由快樂的人,就算在街頭做一個流浪畫家也比做一個畫商手中的傀儡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