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一個星期都碰不了一次面,見了面也是擦肩而過。想起剛見面時,他們抱著琴,一前一後地跑在馬路上,真是恍如隔世。
也許以後會更加生疏。
不過,如果他進了香家,她也進了香家,那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初夏一想,臉驀地漲紅。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又到了考試月。天氣熱起來,一夜之間脫了外套,脫了毛衣,穿上薄薄的襯衣與T恤。
滿城飛花,紫藤花瓣落得滿地都是。
他們外語專業功課向來緊張,初夏只覺得時間不夠用,每天回家都快到十點。早上才六點多就被香紹謹叫醒。
幸好孟佩沒有再來過。
日子過得挺平淡,雖然初夏喜歡膩著香紹謹,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沒做什麼越軌的事。
對於某些事情,初夏是心存畏懼的。總覺得,一旦邁過了那道坎,就直接從小孩子變成了成年人。
她還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成人世界的風風雨雨。
六月份,又到考級時間,學校自習室的位置被佔得滿滿當當地,初夏她們連路燈底下的位置都搶不到。
初夏說,乾脆去我師父家,有吃有喝別提多舒服。張驍驍連忙跳起來連聲叫好。
初夏也不叫司機,自己打的過去。一進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那群女孩子可鬧翻天了。
先是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打滾,後來掀開鋼琴彈琴跳舞,亂蹦亂跳後,出了一身汗,開啟冰箱把冷飲吃個精光。
進了初夏的房間更是高聲尖叫。
“這個房間比我家還要大,我以後找個男朋友也要他給我準備這麼大的一個房間。”張驍驍叫著說。
程墨潔說:“你做夢吧,好男人可遇不可求啊。”
張驍驍黯然地說:“哎,我沒初夏的好運氣。”
初夏連忙咳了幾聲說:“你們不是都有男朋友嗎,怎麼還說這個。”
那三個女生使了下眼色,忽地跳起來將初夏撲倒在床上,使勁搔她的癢:“你別想得了便宜又賣乖。”
初夏咯咯直笑,正打鬧不休時,遠遠地聽到車子駛過的聲音,初夏馬上噓了一聲:“我師父回來了。”
她們跑到露臺上去,露臺上沒亮燈,黑休休一片,樓下看不到她們,她們卻把樓下景況看得一清二楚,車子停下,香紹謹從車子上下,同時下來的還有……
孟佩。
初夏看到,一時呆在那裡,無法動彈。
師父說過他不會再讓孟佩上家裡來,可是現在……難道他,初夏眼睛驀然睜大,她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難道孟佩每天都來,只是趕在初夏回家之前提早離去?
早就已經立夏了。
夜晚的風還帶著一點點的涼意,初夏抱緊雙臂,她覺得很冷。
劉淇緊張地推推初夏,不敢隨意開口。
初夏強顏歡笑:“你們去複習,我下去看看。”
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從玄關到起居室的燈一路開著,不是很亮,暗暗地,照著客廳裡的幾盤君子蘭,君子蘭的花都顯得黯淡無華。
初夏看到起居室的門底下透出些微的光來,她朝門口走去,走了一半又掉轉了方向。
她才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