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和你一樣。”楚慕回想起初次見到花娘,進入雲齋的情形,嘆道,“還記得第一次去雲齋,你站在簾後,花娘被我刁難時的樣子嗎?”
“永生難忘。”破涕為笑,璃醉說道,“說實話,那個時候還真拿不準是否可以說服你,若你真要收了雲齋,怕花娘也是要同意的。”
“可偏偏雲齋出了你這麼一個才女,對上了我的詩詞。”輕聲補充道,楚慕深深吸了口氣,“醉兒,可否想過今後,何去何從?”
“想了。”感覺到身後人猛地一愣,璃醉握緊了手,指甲掐進了肉裡,用那份痛使自己的神經緊繃起來,“花娘待我如親生女兒,這輩子,便是死,也是雲齋的人了。何況,花娘已經是獨自一人,何必再去讓她傷神。若有一日花娘去了,我想,我會和琴姐姐一起好好照料雲齋,不會讓花娘的心血白費的。”
沒想到她是這麼想的,他卻是被她的言辭所震驚,無語。
“楚慕,其實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不過我們不合適罷了。”說完,璃醉自己起身,將身上的外衣交換到楚慕手中,雙眸流轉,“更何況,你我本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苦苦糾纏?”
見著手中的外衣,無奈極了,卻仍舊是那副風度,抬頭看著站著的她,笑道:“楚某自有打算,不勞姑娘費心。”
聽到如此陌生的稱呼,璃醉也安了心,知道他放棄,那就好。有些事情,她不想重蹈覆轍。
“如此,璃醉先回了。”道了句,女子轉身離開。
沒有回首,縱然,淚已落。
目光追隨,縱然,無多言。
Chaper。10
……》
竹悠與小三新婚後兩日,小三便差人捎了信,找以傾到終朝所一聚,誰知竹悠不願有人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一早便把小三帶了出去。小三怕以傾擔心,匆匆留了封書信,兩人倒是有滋有味地去遊湖了。
而以傾到了大皇子府被告知兩個人都不在,心下有些不樂。“二姐呀二姐,你這是存心耍我呢。”暗暗埋,心不在焉地怨著小三,無奈折返。
另一廂,沈芸趁著清晨早起,請安回來的空閒,想去找小三談天,無意間發現了小三留在桌上的書信。見信封上寫著“以傾妹子親啟”幾字,心下了然,輕聲道:“原來是給以傾姐姐的信啊,罷了,過會兒找人捎去吧。”
覺著有些口渴,隨手放下信封坐了下來,從桌上拿茶壺倒了水,卻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信封上。心中一緊,連忙將信取出,拈起袖子欲將信上被水打溼的地方拭乾,恰好看見了信上的字。微微愣了片刻,不想水在信上溶了開來,點點汙痕。“這可怎麼是好。”沈芸著急地又拭了拭,頓時覺著有些不妥,萬一以傾姐姐看到信溼了就不好解釋了。
想著,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不是才跟著白淺母妃學了臨摹嗎?這下正好能派到用處,現學現用吧。說幹就幹,沈芸避開府裡的下人到了竹悠的書房,照著小三的筆跡重寫了一封。寫的極快,卻也極像,停了筆,待紙上的墨跡漸幹,沈芸滿意地舉起紙張看了看,將小三的信放在懷裡,急匆匆地返回,想要在以傾來府裡之前把信放回去。
天不如人願,走至走廊處正巧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想到手中握著的信,頓時羞紅了臉,又不好意思躲著,見她出來的方向似是要離開,若日後提及,怕也難說。平了氣息,快步跟上喊道:“以傾姐姐,等等。”
以傾正在抱怨,心情不佳,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本想呵斥,回身一看是沈芸,心裡的怒氣倒是消了一大半。不管怎麼說,小三和竹悠的事情湊成有一半是她的功勞,自己的姐姐幸福,自己也開心啊。
等沈芸到了身邊,見她滿臉通紅,以傾忍不住問道:“芸兒這是怎麼了?唔,天也不熱啊,臉怎麼紅成這樣?不會是發燒了吧?”
聽見以傾關心味十足的話語,沈芸愈加的不知如何是好,小臉又紅了幾分,硬著頭皮將臨摹的信遞了上去,低聲道:“沒事啦。那個,剛剛從哥哥那裡過來,這是嫂子給姐姐的信件。”
以傾聽沈芸說沒事,可看她通紅的臉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半信半疑地從她手中接過信,不禁失笑:“是二姐叫你給我的麼?”想到小三就這麼把自己的事兒給推脫了,便胡亂把信拆開,掃了幾眼,將信如數看完心裡的埋怨也消失了。想要把信合上,不經意間卻瞥見了幾個不和諧的字跡,展開又仔細看了眼,愈加覺得有些不對,柳眉微皺,這字跡……
抬起頭剛想問,看見芸兒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