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但紅袖本就對沈芸有意見,又碰上這麼一出,心中的火氣更是無法填平。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紅袖拉過淺喧,將她護在身後,似是怕沈芸褻瀆了她一般,又像是在護著什麼寶貝。
“沒見過。”看紅袖有所疑惑,沈芸忍不住調笑道,“見過你身後那樣溫文爾雅的美女,見過如她一樣笑不露齒的美女,見過如她一樣傾國傾城的美女,倒是沒有見過你這般潑辣的,今日本公子也算長了見識了。”
“你……”紅袖氣急,咬著唇,半晌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紅袖的樣子,淺喧心有擔憂,對於這個胞妹,她是最瞭解的了,脾氣要真是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怕兩個人再起爭執,淺喧輕笑打著圓場:“公子說笑了,民女二人長得一模一樣,又怎會不同呢?”
“此言差矣,性格不同,為人處事不同,自然給人的印象也會不同了。”沈芸說著,眼光瞥向了紅袖,意有所指道,“同樣的面容也要看是在什麼人身上了,小姐評評理,在下說的可是?”
“這……”淺喧訕笑著,未答話。
沈芸看紅袖怏怏不樂的,也不想再繼續刁難下去了,淡淡道:“兩位姑娘慢行,在下有事告辭了。方才撞了姑娘是在下的失誤,在下在此給兩位姑娘賠個不是。”
“公子客氣了。”淺喧知書達理地回以一笑,心中鬆了口氣。
看著沈芸漸遠的身影,紅袖輕輕撇過臉去,拉了拉淺喧的袖子,道:“姐姐,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差那麼多麼?”
終於知道紅袖是在介懷什麼了,淺喧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傻妹妹,你有你的喜好,難道姐姐就一定好了?鄰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喜歡找你陪著他們玩?別想那麼多了,剛才那位公子也沒有惡意,以後三思後行,多動動腦子。”
紅袖聞言,情緒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朝著淺喧吐了吐舌頭道:“姐姐,你就知道說我。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妹妹呢!”
姐妹兩個相視而笑,罷了,她們之間就算再有什麼不同也是有著割不斷的血緣的。互相碰了碰腦袋,感情極佳,向著與沈芸相反的方向而去。
沈芸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心情說不上好,但也沒那麼糟糕了。喚來身邊的侍女,凳子還沒坐熱,便聽見有人喚著“冷婕妤駕到”。
一向對於後宮之事冷眼旁觀的沈芸也如往常一般,將自己特殊化,沒有起身,沒有行禮,只是待黎塵走近地那一刻將倒好的茶杯遞上,問道:“不知冷婕妤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沒什麼,想與芸兒好好聊聊便是。”黎塵笑著,笑容中卻有著化不開的愁緒。
不明白黎塵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拘謹了,平日裡她可是巴不得自己能對她好一些的,沈芸如是想著,手中茶壺中的水已經漫出了杯子,一下子沿著桌子擴散開來。
“嘶……”沈芸放下茶壺急急地起身,衣裙前已經一片潮溼。
“芸兒,可有燙著?”黎塵起身,仔細拉過沈芸的手檢視著,見沒有燙傷,這才安慰似的道,“還好,還好沒事……”
有些不自然地將手抽了出來,沈芸淡淡道:“有事嗎?”
眼神閃了閃,想起昨晚與劉恆的對話黎塵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知道沈芸一直是最受寵的公主,如今樓蘭需要和親的公主,算來算去宮中最合適的也只有安娜和沈芸了。同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安娜自小便落下了病根子,身體一直都未痊癒,如此奔波勞累,不知道會不會有隱患。如此看來又只剩下沈芸了。輕嘆了一口氣,黎塵實在不知如何與沈芸開口。
“到底是什麼事情?”沈芸微微皺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更何況她心裡清楚得很,自從子冉的那件事情以後黎塵也很少來與她牽扯不清,生怕再被人誤會是什麼,如今都已經不顧形勢了,必定有什麼非說不可的要事吧。
“芸兒,你先坐。”黎塵拍了拍椅子,對著沈芸道,心中思量著如何能降低這件事情對沈芸的傷害。
沈芸見她如此莊重,心中也是一驚,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
“你們先下去吧。”側首,黎塵對著宮中一干宮女道,待人都出去了,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做功精細的錦囊來,拉過沈芸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
“這……”
“芸兒,你可知這些日子京都多了些什麼人?”黎塵也不顧沈芸是否會回答,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是樓蘭的使者來了,代他們的太子求婚。芸兒,你應該明白這中間的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