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有什麼事?”
冷漠疏離的問話,讓白景濤蒼白的臉龐閃過一抹傷痛和愧疚。
“我……我只是想見見你。”白景濤小聲地說。
白薇心嫁到東方家這麼多年,他們白家一直不理不睬,就連她出事了,他們也沒有出面維護她,她寧願和叔叔伯伯聯絡,也不願打電話給他這個父親,上次聽說她在京都被火燒死,他才驚覺原來對這個女兒的虧欠有多深。
“你現在已經見到了。”白薇心彷彿沒看到白景濤眼中的愧疚。
東方嬈在心裡暗歎了一聲,雖然很好奇白薇心跟白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現在顯然是不能問的,她往前走了一步,對白景濤笑了笑,“外公,您好嗎,我是嬈嬈。”
白景濤怔了怔,眼中的淚花模糊了他的視線,嬈嬈……他的外孫女,他從來沒見過的外孫女!
“嬈嬈!”白景濤朝著東方嬈伸出手。
東方嬈主動握住那雙瘦骨嶙峋的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聽舅舅說,您不肯做手術。”
“就算動手術又怎樣,活不了多久的。”白景濤語氣充滿了絕望。
廖楚芳被惹得掉淚,“醫生說了,動手術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你沒試過就要放棄,如果成功了,你至少能看到之煒結婚生子。”
“是啊,外公,您不想看到舅舅結婚生子,不想抱孫子嗎?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家人而活啊。”東方嬈溫和地勸道,語氣非常真誠。
白薇心不為所動,她看了東方嬈一眼,很不高興她沒有站在自己一邊。
廖楚芳因為東方嬈的話怔愣了下,她大概沒想到東方嬈會這樣說。
“你外孫女說的是,老白,不試就沒機會……”廖楚芳低聲說道,她是真的希望丈夫能夠再陪她久一點,雖然兩人的年紀差別有點大,但她跟白景濤的感情卻非常好,驟然看到他心臟病發作,她整個人都嚇壞了。
白景濤彷彿聽不進去他們兩個人的話,他看著白薇心,“微心,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白薇心不耐煩地問。
廖楚芳聽到她這話,又是一陣怒氣湧了上來,“你裝的這個樣子是要給誰看?難道我們還委屈了你嗎?”
白薇心連看都不看廖楚芳一眼。
“楚芳,你先出去,你們都出去。”白景濤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透出一股威嚴。
白之煒扶著廖楚芳的手臂,“媽,我們出去吧。”
東方嬈也識趣地跟著退出病房,她想,白景濤二十幾年沒見過自己的女兒,應該有很多話要跟白薇心說吧。
如果今天不來這一趟,她真的不知道原來白薇心跟白家已經到了這種水火不容的狀態了。
難怪這麼多年了都沒聯絡國過。
白之煒安置了廖楚芳後走了過來,對東方嬈笑了笑,“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640。攜子之手 26
不可思議?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他們東方家的情況不是比這個更糟糕嗎?只是她之前並不知道情況這麼嚴重而已,她還以為僅僅是白薇心跟廖楚芳相處不好。
“他們可能有很多話要說,不如我們到下面的咖啡廳坐坐?”白之煒建議道。
“你媽媽呢?”東方嬈問道。
“累了好幾天,沾床就睡下了。”白之煒語氣也是充滿了疲倦。
東方嬈並沒有叫廖楚芳外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薇心影響,還是因為沒有血緣關係,反正她對廖楚芳就是生不出親情的感覺,對白之煒這個舅舅卻不一樣,可能跟上一世接到他的電話,瞭解了真相有關係。
白之煒透過玻璃看了裡面在說話的父女一眼,和東方嬈一起到樓下的咖啡廳聊天。
病房裡的白景濤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虛弱,但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到白薇心耳中,“薇心,我是命不久矣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當初是你說從此沒有我這個女兒的。”白薇心冷冷地說道。
白景濤嘆了一聲,“當年的事,你不是存心的,但你……其實是知道的,你沒有說出來而已。”
“所以我就成了殺人兇手嗎?”白薇心冷聲問道,“在我發高燒快要死了的時候,你帶著你的小嬌妻去過生日,連我的電話都不聽,任由我在家裡自身自滅,難道這就不是殺人兇手?”
她十一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幾乎九死一生,剛失去媽媽的痛苦還沒有過去,她就面臨著即將失去父親的痛苦,她還記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