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對於別人來說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對於我來說覺的就像是一個夢一樣,可是又常常想別人都在婚禮上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那我要感謝什麼?今天你跟我說她病了,我腦子裡就在想,她肯定是在找藉口,在我心裡,她就是這種女人,其實想來想去,不管她是哪種女人,她終究是我媽!”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苗悅醒了,她微睜著眼睛看著韓翼:“小翼,媽媽有點餓了。”
韓翼看著她點了點頭,“太晚了,醫院裡也沒什麼別的東西,買了罐八寶粥,你先喝了吧,吃太油的東西可能也不好。”
苗悅伸手要接,發現右手上是輸液器,韓翼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拿了個凳子坐在她的床邊,孟曉梵看著他像是做了個深呼吸,他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了苗悅嘴邊,“喝吧!”聲音很輕。
苗悅側頭看著他,瞬間眼眶變的紅紅的,眼角滾出了半滴淚珠,她輕輕的張開了嘴,把那勺粥喝了下去。
“小翼,媽媽好點了就跟你去新疆,不會耽誤跟你爸爸聯歡的,你相信媽媽!”
韓翼沒接苗悅的話,只是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嘴邊,沒再說別的。
(135)見面!
阿克蘇市離烏魯木齊很遠,三個人下了飛機在烏魯木齊休息了一天才知道第二天居然要做了將近八個小時的汽車才能到達,開車的是個當地的漢人,似乎跟韓翼很熟,一直稱他為大哥。
“大哥,今年來的勤啊,還帶了家人來了?”司機從反光鏡裡看了看坐在後座的兩位女士。
“是,快過年了,想再去看看。”
說完韓翼掏出包煙來,放在了駕駛位的前面,“不用太趕,開平穩小心點就行。”
“你每次來都坐這麼長時間的車嗎?”孟曉梵坐在後座輕聲的詢問著。
“大哥每次來都包我的車,很多年了,咱的技術很好,放心吧!”
孟曉梵看著韓翼的背影心裡有些心疼,她想別人來新疆趕路是為了欣賞此地的異域美景,感受不同民族的氛圍,韓翼每次來跋涉了這麼遠的路,只匆匆的奔一個地方,可能他從來沒欣賞過此地的景色,這滿眼的大漠風光在他眼裡掠過了很多年,可能看到的也只是荒涼。
雖然走的是國道,但是路途中還是很顛簸,苗悅顯的很不舒服,臉色發白像是有些暈車,常常要靠在路邊休息,時常乾嘔想吐。孟曉梵一直在拍著她的背,苗悅難受的眼裡轉著淚:“我沒坐過這麼長時間的車。”聽著像是一種解釋,隱約覺的是在抱怨,孟曉梵看著她的樣子,發現她真的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女人,孟曉梵此刻的心裡就很想保護她,無論是出於尊重一個長輩,還是對於一個柔弱的女子。
一瓶礦泉水遞到了苗悅的面前,韓翼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母親:“只買了水,不知道你暈車,是我沒考慮周到,再堅持一下吧,差不多可以趕到阿克蘇市吃晚飯。”
“我是真的有點難受!”苗悅看著站在身旁的韓翼,更小聲的解釋著,依然像個受驚嚇的小動物,孟曉梵能看出來苗悅很怕韓翼,這就是被愧疚心理影響的結果吧?
阿克蘇監獄離市區還有一百多公里,三個人和司機一早就出發了,見面的時間被安排在上午十點鐘開始,聽說要圍在一起吃午餐,還要觀看犯人們準備的節目。
苗悅在車上一直在做著深呼吸,緊拉著孟曉梵的手,讓孟曉梵覺的她的手心一直在出汗。她偶爾會伸手揪一下自己的領子,孟曉梵能感覺的出她很緊張。
監獄的會客接待室很多家屬在等待著,維族人和漢族人都有,韓翼、苗悅和孟曉梵的進入,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可能實在覺的他們的氣質和監獄這種氛圍有些不搭配,特別是韓翼的母親,雖然穿著比平時低調,但也能看出來她還是做了精心的裝扮,依然的華貴耀眼。一個像是管事的獄警靠過來跟韓翼打了招呼:“才幾個月,咱們又見面了。”
韓翼很熱情的跟他握了手:“謝謝你對我爸爸的照顧。”
“他自己改造的好,這也是他努力的結果,老人家不容易,我通知他家人來看他,他激動的好幾天沒睡著覺了,昨天還特意去颳了臉。“獄警說完話靠得韓翼很近:“其實我還是很照顧你父親的,你看別人都通知的是兩個家屬,只有你是三個家屬。”
韓翼一直在點頭:“我心裡明白,明白!”
一個偌大像是禮堂或者食堂的寬敞屋子,家屬們排著隊站在門口,聽著獄警念著犯人的號碼和名字,然後家屬們再被允許進入。
孟曉梵他們站在門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