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送回家了,所以才拖到這麼晚。”
“至親的人去世,真的是件挺傷心的事,如果是我,我也會傷心的,不知道怎麼辦,你好好幫她吧。”
“曉梵,你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林誠真的忙,偶爾會發簡訊只是說還在忙葬禮的事情。孟曉梵看著那些簡訊,心裡有很多種感覺,她突然很想跟林誠說:其實我也沒那麼堅強,我也不是那麼豁達,我的心眼也很小,我還在猶豫我們的關係,你是不是也能多關心我一些,比如說一些葬禮以外的話。可是這些想法也只能侷限在自己的腦子中,孟曉梵知道這些話她終究是說不出口的。任夢的父親都已經去世了,自己還要抱怨什麼呢。
孟曉梵這幾天每天都很早到律所,因為早上總是醒的很早,睜著眼睛就會亂想事情,不如早點到單位看看能有什麼可乾的。她在律所裡四處溜達擦擦桌子,澆澆花,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幫韓翼濾咖啡。只是今天她到的時候發現韓翼比她更早到律所,韓翼看見她的時候有些吃驚:“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孟曉梵看著他點了點頭,她看著韓翼穿了一身黑西服一件白襯衣,胳膊上掛著件黑色的風衣,突然意識到今天是任夢父親葬禮的日子,韓翼也許是要去參加葬禮。
“我來拿點東西,沒想到碰到你,上午有點私事要出去一趟。”
“嗯,我知道。”
韓翼看著孟曉梵的表情,猜測她心裡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孟曉梵抬著眼睛看了韓翼一會又緩緩的把頭低下了。
“今天也沒什麼事,你不如回家休息吧?”韓翼輕聲的詢問著。
“我回家也沒什麼事,您去忙吧,八寶山也挺遠呢。”
韓翼長舒了一口氣,有點猶豫的走出了寫字間,他坐在電梯裡一直想著孟曉梵的臉,終於忍不住又按了八樓的電梯回去了。
“孟曉梵你帶身份證了嗎?我們去法院旁聽吧,我給你講講案子。”
孟曉梵轉頭看著韓翼:“你不是要去參加葬禮嗎?”
“本來是要去的,後來想想還是改天掃墓吧。我前妻爸爸的職位不低,他原來還在檢察院幹過,我想兩個單位的人都得來,怎麼也得一百多人,輪到我鞠躬可能要很晚了,而且我看他們也不想讓我去,我前妻昨晚快十二點才發了簡訊,說她爸爸今天辦葬禮。她媽媽也特別不喜 歡'炫。書。網'我,還有。。。”韓翼看了孟曉梵一眼,沒繼續說出那個名字來:“總之,我去了可能會讓他們不高興,想了想還是不去了。走吧,今天也沒什麼事,就當我給你上課了。”韓翼似乎已經下了決心,他把孟曉梵搭在椅背上得衣服拿了下了,示意讓孟曉梵穿上。孟曉梵看著韓翼帶著點笑:“那你等等我,我找個筆記本。”孟曉梵拉開抽屜四處翻找著,忍不住小聲嘀咕:“您還說賠我一箱本子呢,說話也不算話,這需要了一個都找不著。”
韓翼突然拉了孟曉梵的手腕,“那走吧,咱先去買一箱子本去。”
孟曉梵坐在法庭裡認真的做著筆記,記錄著法庭審理發生的各種情況,突然覺的現在的心情是踏實的,那些煩惱的事情一下子被自己專注的情緒代替了。
韓翼面無表情的坐在孟曉梵身旁,他其實並沒有在聽法庭上正在審理的案件,他只是在認真感受著孟曉梵坐在自己的身旁,偶爾側目看著她認真的側影,心裡有種淡淡地甜意。
“專利法實施細則您熟嗎?”孟曉梵極小的聲音詢問著韓翼。
韓翼在一旁沒有反應,孟曉梵又提高了點聲音:“我問您問題呢?”
韓翼還在想著心裡的事情,忍不住臉上帶上了笑意,孟曉梵拿胳膊拐了他一下:“您幹嗎呢?做白日夢呢?怎麼聽著聽著還笑了?”
韓翼終於回過神轉頭看著孟曉梵:“你小點聲,回頭咱倆再被轟出去。”
孟曉梵覺的這一天的心情是她這幾天裡最愉快的,她發現這幾天自己一直陷入到愛情的困頓中,不能自拔。迷茫到無所作為的時候,此刻卻找到了一個情感的宣洩口,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走出法院的她站在臺階上看著天,發現太陽都變得暖洋洋的,四周的樹都開始發芽了:“我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愛情也打不死我!”孟曉梵有些心潮澎湃的望著天說出了此刻的感受。
韓翼站在一旁看著她:“什麼意思?你是消滅不乾淨的蟑螂?”
孟曉梵把眼從天空上收回來,看著韓翼:“有時候,您嘴真挺欠的!”
林誠處理完任夢父親的葬禮,覺的身心俱疲,葬禮上任夢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