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只有兩三輛車了,孟曉梵按了鑰匙,一輛寶馬X5在一直閃動著,孟曉梵琢磨這可是她第一次開寶馬車,孟曉梵把車開到韓翼身邊,扶著他站起來坐進了車裡。
“您家住哪啊?您告訴告訴我?”
韓翼一坐進車裡就把眼睛閉了起來:“你開吧,需要拐彎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孟曉梵懷著忐忑的心情開著車:“韓律師,您剛才說的工作的事是真的嗎?律所什麼時候能通知我啊?”
韓翼閉著眼睛不回答任何問題,只是在某個需要拐彎的十字路口睜開眼睛告訴她拐左或者拐右。一路上沒在多說任何一句話關於工作的話。
韓翼的家地處西三環一處高檔社群,一百八十平米的複式結構,孟曉梵本不想跟他進屋,可是韓翼車也下不來,站都站不穩,神志也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了,實在不行了,孟曉梵只能連拉帶拽的把他拖進屋裡。房間裡很安靜,四處都黑著燈,一個人都沒有,孟曉梵心想韓翼的老婆哪去了?這都快凌晨四點了,怎麼不在家啊?算了,不在正好,省的還得解釋呢。
韓翼一進家就一頭栽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了,孟曉梵看著他一直猶豫著很想拍醒他問問他工作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律師,您還醒著呢嗎?”很小心的詢問著。
韓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孟曉梵一眼,掙扎著把身體支援著坐了起來,“你去給我倒杯水。”
孟曉梵猶豫了幾秒鐘,轉身去了廚房,摸索了半天找出了個杯子,倒了杯水,往客廳走了回來,路過過廊的時候,無意間被牆上釘著的巨幅照片吸引了,一副巨大的藝術照片掛過廊的顯眼位置,照片裡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帶著柔和的笑容,高貴典雅充滿了自信,女人懷裡抱著一架大提琴,長髮飄逸,是那種讓你遇到就會過目不忘,讓女人看見了都會忍不住站在那裡一直盯著她看,這就是他老婆吧?孟曉梵心裡暗暗的猜測著,他老婆長的可真漂亮,還會拉大提琴啊?是搞藝術的?
居然真的有女人能看上這麼傲慢的男人,孟曉梵忍不住嘿嘿的笑起來,心裡暗想著,估計韓翼在他老婆面前肯定跟個小綿羊似的。受虐了才拿別人撒氣的,照片裡的女人也許是因為沾染了藝術的氣質,隱隱約約的從那柔和的微笑中透著女王的氣息,卻毫無跋扈的感覺。不知道自己在這駐足看了多久。
“水呢?”韓翼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過來,透著極度的不滿。
孟曉梵又意猶未盡的多看了兩眼那個令人覺得美好的女人,居然心裡充滿了羨慕,想著女人要是能像她這樣的感覺就好了。對那張照片十分留戀的回到了客廳。
孟曉梵看著韓翼帶著謙卑的笑容:“韓律師?你跟我說的工作的事是真的嗎?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律所報到啊?”孟曉梵把杯子遞了過去。
韓翼似乎還被酒精折磨著神經,緩慢的抬起眼皮:“什麼工作?報什麼到?”韓翼伸手去接那個杯子,孟曉梵一下把杯子又拿了回來。
“您剛才跟我說什麼,您都不記得啦?”
“我跟你說什麼了?我就跟你說把我送回來,你去鞋櫃抽屜裡自己拿兩百塊錢,這已經比外面代駕貴了,你也別動什麼心眼多拿,我知道那裡面有多少錢。”
“你怎麼這樣啊?!”孟曉梵覺的火立刻從胸腔燒滿了全身,她真想把手裡杯子的水都潑他臉上,想了半天還是忍了,狠狠的把杯子跺在了韓翼面前的茶几上。“韓翼,我說你裝孫子都是冤枉你,你這人就是一真孫子!?別人跟我說你這人特孫子,特不是東西,我都沒怎麼太信!我現在說你是三孫子都把你輩分往上提了!你是不是覺的折磨我們這種到處找工作的小人物特來勁啊?踩我們臉踩的特開心?你這不是變態嗎?你他|媽就是一個大變態!”
(23)茫然相遇!
孟曉梵覺的自己對韓翼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認為由於自己具備極其好的修養,所以只罵了韓翼本人,並沒有牽涉到他的長輩,孟曉梵自己都佩服她自己。她覺的韓翼從一開始就是想耍她,可是又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值得讓人一耍的。
看著別人失控的憤怒難道是韓律師的一大愛好?孟曉梵叉著腰喘著粗氣盯著韓翼的臉,結果她發現自己的一串譴責韓翼是個‘孫子’的理論,居然也讓韓翼的臉上也帶著憤怒的不解。怎麼能是這種表情,像他這種變態把人給氣失控了,明明應該是一臉沉穩的漫不經心讓自己滾蛋才合情合理,韓翼似乎現在也被孟曉梵氣的臉色由白轉紅了,呼吸都變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