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習去了。
留下的這句話也終於讓飯桌上的兩個男人,告別了紅黑雙煞的面色。林誠一邊笑一邊搖著頭:“你妹妹她,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有什麼意思啊,父母為她這不著調的性格,罵了她二十多年了,最近這兩年都懶的理她,我們家也就是我受不了的時候還說她兩句。”孟曉磊忍不住的抱怨了妹妹一句,剛一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一直逼著老妹裝淑女,這林誠剛誇了老妹半句話,自己愣沒忍住先把老妹底給掀了,哎,真是的都怪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到這趕忙補充到:“我妹這人要細一琢磨吧,還是有點意思的!”
(11)我不湊活!
許麗娜對於探索身邊是不是隱藏了個低調富豪的可能性有點過於熱情,被孟曉梵拉離了飯桌之後,讓她剛剛激動的情緒平復了許多。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許麗娜又恢復了大家閨秀的儀態,昂首闊步的甩下孟曉梵,自己先回位子就坐了。
剛剛熱情探究的話題被孟曉梵硬生生的打斷,想要再接上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孟曉磊正跟林誠討論網球技術的問題。許麗娜坐在飯桌旁,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已經變的有說有笑的完全沒在看她,想了半天也插不上嘴,更沒什麼好方法繼續人口普查,翻人家的家譜,問人家的身家,只好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兩個男人談話。
晚飯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鐘了,一出飯店門口,孟曉磊囑託林誠幫他把妹妹送回家,自己要去送許麗娜,說完不有分說的拉著許麗娜去路口打車了。
“哎呦,我們一起搭誠哥的車走嗎。”許麗娜被孟曉磊拉著,撅著嘴抱怨著,僅剩的那隻的胳膊還在拼命的甩著,這次孟曉磊招架住了,因為他根本不去看她。
林誠看著孟曉梵又繼續掛著他陽光般的笑容:“走吧,你老哥給我安排的任務,得委屈你坐我的二手帕薩特了。”說完就轉身朝自己車走去。
孟曉梵跟著林誠身後一溜煙的鑽進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轉頭看著林誠,“老林,你說你這人還挺小心眼的啊,我就說了句實話,你居然在這等著我呢。”
“得,我又成小心眼了,反正今天我是發現了,原來我從頭到腳這麼多毛病呢,你不說我還真覺的自己挺不錯的呢,看來是我自己給標準定低了。”
“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我也是為了讓你向一位更優秀的男士轉變,嘿嘿。”
林誠看著她無語!很無語!想了半天說了句:“那我謝謝你啊!”換來的又是孟曉梵嘿嘿的笑聲。
林誠本以為孟曉梵會一路上哇啦哇啦的說個沒完沒了,天南海北和他神侃一頓,還在想著沒準她也會問一些關於自己家庭財產的問題,只是剛才有別人在她不好意思問而已,可是現在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也許她該問了吧?林誠的腦子在盤算著究竟該如何回答她有可能會提出的問題,可是孟曉梵居然安靜了,只是靜靜的坐在身旁,眼神呆呆的看著車窗前,沒有再說一句話。她這樣倒讓林誠產生好奇,一會這樣一會又變那樣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她就一點都對自己都不好奇嗎?
到達孟曉梵家樓下的時候,林誠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十點了。他轉頭看著孟曉梵,想著要和她進行怎樣的告別,發現這女孩居然倚在車窗上睡著了。路燈的燈光順著黑夜投射在車窗上,為她的臉上染了半色銀光,她睡的如此的安靜,呼吸均勻,讓人實在不忍心喚醒她。
林誠看著孟曉梵的側影覺的自己本已經平靜的心湖好像被丟入了一粒小石子,又泛起了陣陣漣漪,這安靜又純美的側影看著是那麼美好,她耳畔垂下的一縷青絲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輕輕的拂動著,林誠很想伸手幫她把頭髮扶向耳後,這側影真的太像任夢了。
林誠彷彿自己又回到了中學時代,每天帶著內心的嚮往看著任夢,看著她在課堂是低頭記著筆記,她的幾縷秀髮也常常會不經意間垂在耳畔,他也很多次想出手幫她把頭髮扶向耳後。可是那時候的他從來都不敢那麼做。
眼前的這個女人今天跟自己說要和自己做朋友,任夢也說過要和自己做朋友,是在他剛上初一發現任夢是自己同桌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是個滿口陝西方言的髒小孩。恨不得自己一開口全班都會鬨堂大笑,走在樓道里也會時常被不知道是誰推上一把。或者在他的衣服上寫上鄉巴佬的字樣,那個時候在校園裡穿梭他從來都不敢抬頭與人直視。似乎只有努力學習才是證明自己價值的唯一方法,可是即使自己成績名列前茅,自己的行事還是會時常被別人嘲笑。那時候他恨死這座城市了,很想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