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的房子。所以,現在這件事已經不算是閒事了。”
洛弈臣握著蘇離的手沒有動,而是眼神陰霾地看著桑澤銘。“我讓你讓開。”
而桑澤銘則是絲毫的不甘示弱。“我也說過了,讓你鬆開她。”
最後,洛弈臣還是鬆開了蘇離的手。只是,他鬆開蘇離手的下一刻,就握拳朝著桑澤銘的方向揮了過去。而桑澤銘堪堪避開之後,也毫不示弱地朝著洛弈臣動起了拳頭。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蘇離在一瞬間怔愣在那裡。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洛弈臣也會有這麼衝動地跟別人動手的時候。而且,跟他打架的人居然還是桑澤銘。並且,按照他們的對話來看,引起這一場拳腳之爭的人,居然是自己?!蘇離簡直想要冷笑幾聲。這算是什麼?她又算是什麼?
“你們要不要去決鬥啊?就像歐洲中世紀的騎士那樣,再給你們一人一把槍,看看誰最後能活下來再說話?”蘇離的聲音很輕,在沉悶的拳腳聲中,卻顯得非常的突兀。
而洛弈臣在在聽到蘇離的這句話之後,舉起的拳卻怎麼也打不下去了。桑澤銘同樣也是亦然。他們兩個看著對方臉上都明顯掛了彩的樣子,有些恨恨的的擱下了自己的拳頭。然後鬆開了拽著對方的衣領。但是顯然雙方沉默的心裡,還都有那麼顯而易見的怒氣。
蘇離之所以那麼說,明顯就是對他們的脾氣了如指掌。然後她冷哼一聲,開口問道。“桑澤銘,你這兒有沒有藥箱?”
被點名的桑澤銘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在隔壁的臥室。”他撥了一下自己的領子,發現在剛剛的打架中,領口的扣子被拽開,不知道繃到哪裡去了。索性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厭惡地皺了皺眉。
而洛弈臣看著蘇離遞過來的眼神,瞬間怒氣也消下去了一般,沉默著悶悶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想要跟桑澤銘拳腳相向。只不過今天在那兩個電話裡,被桑澤銘噎的實在是太狠了,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發洩。總覺得不找點場子回來,做法就太不男人了。說白了,洛弈臣也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就算他再沉穩和冷漠,也總歸是有男人該有的衝動。所以,才在桑澤銘開啟。房門的時候,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特別是看到蘇離真的在屋裡之後,他就簡直壓抑不住自己內心高漲的怒火。就好像是自己精心保護著的珍寶,在某一個時候,被人偷窺去了一樣。這簡直就讓洛弈臣不能忍受!
沒過多久,蘇離就抱著一個藥箱回來了。她一眼不發地把藥箱放在桌上。然後開啟。藥箱裡面的各類藥品倒是齊全。什麼棉棒和繃帶倒是也都有。
蘇離瞥了桑澤銘和洛弈臣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她用棉棒蘸了藥,然後走到桑澤銘面前。“抬頭。”簡單的兩個字,讓桑澤銘愣了愣,然後才遲疑著抬起頭來。蘇離把藥膏給他塗在紫腫的傷口上,看上去氣呼呼的樣子,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輕。這讓桑澤銘忍不住在看了她一眼之後,唇角上翹。但是一笑又引得傷口一陣疼痛,從而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
蘇離冷哼一聲。“笑吧。疼不死你。”只是,她越是這麼說,桑澤銘悶笑的聲音就越是多了。最後倒是惹得蘇離一肚子的氣悶,但是最後卻也生不起氣來。這邊兒互動的融洽,可是讓那邊做冷板凳的洛弈臣心裡不是滋味起來了。這到底是要怎麼樣啊?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做什麼要在他面前打情罵俏的?就算是一枝紅杏出牆來,也不至於當著他這個正主的面吧?
各種酸楚的滋味在洛弈臣的心裡跟打翻了似的,一股腦的就給散開了。這讓他簡直是坐立難安。“蘇蘇,過來!”太過難聽的話,他對著蘇離又完全說不出口,最後也就只能這麼低吼了一聲,來發洩他的不滿。
而蘇離在聽到洛弈臣的話之後,垂下眼睛想了想。把手裡的棉棒遞給桑澤銘。重新拿了藥棉,蘸了藥膏走過去。“抬頭。”只是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就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蘇離有些懊惱自己幾乎是本能的對洛弈臣的心軟。可是,明顯察覺到這一點的洛弈臣,心情立刻就有些明朗起來。
他很是配合的仰頭,方便蘇離給他上藥。
桑澤銘饒有興趣地看著洛弈臣跟蘇離的動作,讓用棉棒戳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很疼。在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之後,桑澤銘丟掉手中的棉籤。然後站起身來。“這兒讓給你們。我出去吹吹風。”不過,他倒是轉過頭來警告洛弈臣。“洛總,這兒不是你的公司,所以,最好不要對我的助理動粗。不然我可不饒你。”
桑澤銘的話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