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那份傷,他也受不起,揚起手來,這一次才是結結實實的給了柳夢夢一個巴掌,“你個賤人,竟然說出這樣的不要臉的話來。”
柳夢夢這一次學乖了許多,躲了過去,一面回道:“看吧,三言兩語,真面目就露了出來。”一面冷冷笑起來,“你又當自己是個什麼,不過是一個土埋半截的老頭子罷了,當初若非為了我父兄,我便是去嫁了個白丁,也不可能入你王府的。”
這話秦茹淳倒是相信她,不過這話也著實太扇敏王的臉面了,一面津津有味的看起來,想來也是好笑,這柳夢夢本是要對付自己的,可是卻先跟寶藍撕咬起來,現在又跟著本來能保她的敏王翻了臉,到真是叫她意外得很。
敏王當真是氣急了,衝上前來一手揪住柳夢夢的散亂的發,便要朝她打去。
這樣的舉動,到底是有失身份,老王妃只趕忙讓下人去拉開他,而且那柳夢夢便是又萬般不是,可也該回府去教訓,哪裡有在外面打給平民百姓看的道理。
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加上那柳夢夢自己又在掙扎,敏王打了她一巴掌,便氣急敗壞的朝著她踢了一腳。
柳夢夢雖然是年輕,可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力氣哪裡抵得過敏王的,便叫他狠狠的往老王妃腳下的石階撞去。
這一撞不要緊,卻將她的左臉往角上打了去,剛好這階梯是上個月重新鋪上的,菱角還未磨圓,好好的臉皮,硬是給石階梯戳去了一大塊,老王妃瞧著她抬起頭來的模樣,血肉模糊的大半張臉,頓時就給驚嚇都暈了過去。
秦茹淳見此,只連忙吩咐身體強壯的嬤嬤將她背進去。一面想到這樣的事情,怕她爹爹處理不妥當,便勸說著秦明喬進去看著老王妃。
秦召卻是留了下來,看著這位曾經是自己堂妹的柳夢夢如今變得更鬼一樣,背脊骨不由得發起涼來,下意識的退了退身子,卻瞧見她的裙角有血跡,不由得朝秦茹淳道:“她的腿是不是也受了傷?”
他這一說,本是好意,可是明眼人也曉得那血跡是個什麼回事,尤其是從腿中間流出來的,整條裙子染得血紅。
“王爺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人群中有人唏噓一聲,默默的看著。
卻又個聲音尖的男子小聲說道:“什麼啊,你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哦。”那個先前唏噓的人點了點頭,有些意外的看著這說話的人。
卻聽這人悄悄說道:“敏王雖然還行,可是卻早就不可能在生孩子了。”
大多的京城人士,都曉得敏王早些年患了隱疾,後來雖然是治好了,可是卻不可能在生孩子了。而也正是這樣,敏王府裡的王妃才好不將柳夢夢這個得寵的側妃放在眼裡,因為她就算是會生,那生出來也不是王爺的兒子。
人群裡說的人多了去,七七八八的秦茹淳等人也聽了個清楚,尤其是看到敏王那張氣得發青的臉,就更加確信了,柳夢夢出牆偷人了。
柳夢夢雖然被臉上的疼痛折磨著,沒了什麼精神,可是卻聽到這些人的話,心裡只覺得當真是老天爺不幫自己。她伺候敏王不是一兩天了,可是卻遲遲不見肚子有動靜,心裡到底是著急,雖然這敏王是寵愛自己,可是到底是老的黃土埋去了半截的,能寵愛自己及時,所以自己得有個兒子才是要緊事。
因是太著急,便跟著她孃親商量,幾次回去的時候,都偷偷的找了年輕的男子來同房,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肚子終於有了動靜,這也使得柳夢夢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來得及把這好訊息告訴敏王,家裡又出了事情,秦明喬給放了出來,反而成了堂堂王爺。
這一次鬧,她不是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肚子裡這孩子,是她最大的底牌,而且她以為,敏王府裡不過是一個世子爺跟著兩個小郡主,子嗣如此單薄,若是敏王知道她有了身孕,定然會倍加疼愛她。救父親的事情雖然是沒有可能,那麼報仇總可能了吧!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檜這死老頭竟然不會生孩子,又想到身邊的那些丫頭,想來都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自己,怕是早叫王妃收買叮囑過了。
“你個賤人!”敏王憋了許久,才罵了這麼一句,身體此刻顫顫欲倒,原來顯得精神的面貌,現在卻是滿身的老態,最後終究是氣不過,往身旁的隨從倒過去,然而口中卻是不忘道:“把這···這賤人·····給我,賣······賣到仙··品居···去。”
仙品居,京城有名的花樓,不同於別的青樓,這仙品居里的客人分著好幾種,而且連乞丐給一文錢,都能找一個女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