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環兒求之不得,聽到她這話,頓時大喜,想都沒想便答應道:“你要是喜歡,明兒就給帶走。”她先前竟然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夫人問起來,就說侄女喜歡,送侄女身邊去伺候了,到時候看夫人還怎樣說。
一面趕緊的叫這那小丫頭,“雙喜,還不趕緊過去謝謝表小姐,以後她可就是你的主子了,你得好好的給我伺候著。”
那雙喜今日已經連換了兩個主,現在加上柳茹淳,已經算是地上過了,所以已經有些麻木,走到她的跟前行了禮,“雙喜見過姑娘。”
柳茹淳只讓紅妞扶著她起來,“以後你跟著紅妞一起在我身邊吧。”
“多謝姑娘。”那雙喜應聲謝道,說著便與紅妞又站到柳茹淳的身邊去。
將這個威脅打發了,柳環兒便高高興興的打發丫頭去知會沈夫人,一面吩咐下人去廚房做柳茹淳喜歡吃的飯菜來,便帶著她去自己的屋子裡挑首飾。
晚上的時候,夫人那邊就派人送了雙喜的賣身契過來。
柳茹淳本是沒興趣的,不過見這小姑如此熱情,她也不能潑冷水,因此就挑了一隻素色的簪子。
吃過了晚飯,去給了沈老夫人請了安,柳茹淳便歇息,第二日用了早膳,便帶著那雙喜一起去了客棧。
回到客棧裡頭,她爹跟著二舅去看戲了,就留著泥鰍和二舅的一個小廝在客棧裡看東西。
柳茹淳回了屋子,那雙喜寸步不離的伺候著,說起來比紅妞勤快多了。
柳茹淳卡著她那捧著茶水的雙手,雖然是有些細碎的小傷痕,不過卻沒什麼繭,這哪裡像是個小丫頭,而且長得這麼細皮嫩肉的,指不定是哪家的落魄小姐吧,因此便拿了些銀子出來,將那雙喜叫到跟前來。
“姑娘有事麼?”雙喜只小聲的問道。
柳茹淳將桌上的銀子遞給她,“我一個鄉下丫頭,身邊哪裡需要什麼丫頭,不過是順便幫一下我小姑罷了,我看你也不是個伺候人的,這銀子你拿了,自己回家去吧。”說著,又叫紅妞把雙喜的賣身契取來,放到爐子裡一扔,“從今以後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大可放心的走。”
雙喜先是一愣,後又見柳茹淳真把自己的賣身契燒了,這才相信這柳茹淳是真心放自己走的,可是自己孤身一人的能走哪裡去?雖然跟著柳茹淳不過半天的功夫,不過卻覺得她待人和善,自己倒不如索性的留在她身邊,能混上一日且算一日,所以便求道:“姑娘留奴婢在身邊吧,若不然奴婢真不知道哪裡去。”
一面以為柳茹淳是嫌她這臉,便又道:“姑娘若是也跟柳姨娘一樣擔心奴婢這張臉,那等姑娘成親之時,奴婢就立刻離開。”
柳茹淳聽出她這話中的意思,頓時忍不住笑起來,“你都想什麼呢,我只是看你也不像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姑娘,所以便想讓你回家去,若是你真沒個去處,就暫且留在我身邊,只是我已經說了,我就一鄉下丫頭,實在是受不了你左一句奴婢,又一句您,所以啊,你要真想在我身邊待久,就跟紅妞多學學。”
紅妞聞言,不禁笑道:“姑娘你就是生個小姐命,也享不了小姐的福,有人伺候還不好,還讓丫頭不要講規矩,你說這是算什麼呢?”
雙喜見她答應,連連應聲,“多謝姑娘,奴婢以後定然會跟紅妞姐姐多學的。”
“又來了,先把這奴婢改成我吧!”紅妞見此,忍不住插上一句。
柳茹淳示意她起來,這才仔細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8226;&8226;&8226;&8226;哦,我今年十四歲了。”雙喜回道。
“還很小啊,不過我看你生的這般水靈,怎叫雙喜這麼個名兒,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怎樣?”柳茹淳說道,只覺得雙喜這名字還真配不上她。
雙喜自然是願意,“那多謝姑娘。”
柳茹淳見她答應,想了一下,便道:“我記得又一句形容女子容貌的詩,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那你就叫容華吧!”
“多謝姑娘。”容華聞言,連忙磕頭謝過,只是這詩自己怎不曾讀過?
見她又跪下,紅妞便去扶她,卻不想那容華臉色頓時蒼白下來,“啊”的哼了一聲,一面躲開紅妞。
紅妞見此,滿臉詫異,“你,你怎麼了?”
容華只連忙站起來,一面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沒事,真的沒事。”
柳茹淳卻是覺得不對,尤其是她這臉色,不禁起身上前來拉住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