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大,就是要建幾個大倉,長工們住的小院,最主要的是得留出一個大壩子來,能曬田地裡的麥子菜籽什麼的。”柳茹淳只顧著想,卻沒考慮這小莊子到底要修多寬,屋子又要多少間,倉庫又要多高。
不過她好歹是給了阿辰一個底,“既是這樣的話,那我今晚先把這圖畫出來,明日給老爺瞧了,若是老爺點頭行了,我在去準備材料。”
“你還回這活兒?”柳茹淳聞言,一臉的詫異,這可是建築工程師的活兒,他一個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怎麼還懂?難不成殺手培訓還要教他們七十二行?
阿辰卻是不以為然的笑道:“以前看人家作過這樣的圖,何況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過是畫出來罷了。”他絕對沒有謙虛,畢竟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柳茹淳走在他的身後,只覺得這樣一個活脫脫的天才,若是生在自己原來的那個年代,豈不是這個年紀已經抱了好幾個博士學位。
回到家中,四兒迫不及待的抬著大碗裡的荸薺就去廚房清洗,阿辰回去算賬順到房屋結構圖,柳茹淳便拿著那六兩蜂蜜去柱子家。
推門進去,就瞧見五大三粗的柱子竟然在給孩子洗尿布。
“姑娘來了,快進屋子坐。”在這樣的年代,男人洗尿布是事情及其少有,不過那柱子卻也不尷尬,一手拿著尿布站起身來招呼柳茹淳進堂屋坐,一面朝著左廂房大喊:“娘,娘,快出來,姑娘來了。”
柳茹淳只連忙打斷他的話,“柱子叔你不必管我,左右我都要進去瞧嬸嬸跟著寶哥兒的。”她個姑娘,不忌諱那些什麼進不進月子房的事情。
柱子算是中年得子,所以給兒子取名為寶。
柳茹淳說著,便朝左廂房過去。
福嬸正巧開門要出來,迎著她便笑呵呵的就提起這大孫子來:“這寶哥兒可是能折騰人,還沒滿月就這麼混,一定都不如他爹小的時候,也不知道大些了怎麼管。”雖然都是在說孫子的不好,不過口氣裡卻是透著一種幸福的味道。
“那哪裡叫混了,我看著是機靈才是。”柳茹淳笑著應道,又偷偷的瞟了一眼柱子,只朝福嬸悄悄的說道:“以後肯定比咱們柱子叔有出息。福嬸你們可都有福氣了。”
“託姑娘的福言了。”福嬸高興的笑起來。
柳茹淳這才想起自己手裡提著的蜂蜜罐子,只將罐子遞給福嬸,“今天剛剛取了的蜂蜜,可甜了,老小都可以吃。”
雖說老小都可以吃,不過柳茹淳心裡卻是曉得,福嬸定然是捨不得吃的,估計是要留給她媳婦跟著孫子吃。
“姑娘怎又拿來了,上一次送來的那麼些紅糖還沒動過呢!”柳茹淳總是拿東西過來,福嬸到底是不好意思。
柳茹淳呵呵一笑,“福嬸你先拿去放著,我進去看看寶哥兒。”
寶兒娘早聽到她們在外面的話了,所以聽到柳茹淳要進來的時候,早早的便道門口等著。“姑娘以後萬不要拿東西來,若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嬸嬸你快去歇著吧,我又沒拿什麼來,不過是一些吃的罷了。”柳茹淳說著,只將床榻上睜著圓溜溜眼睛看著床頂的寶哥兒抱起來,“大姐姐抱抱啊,寶哥兒昨晚有沒有好好是睡覺,有沒有吵著你娘休息?”
說到孩子,那寶兒娘不禁苦笑道:“這孩子果真跟著我婆婆說的那般,太混了,昨晚竟然一宿醒來了十來次,每一次躺下不過是辦盞茶的功夫他就醒了,可是把人折騰的。”
“呵呵,那今晚應該能睡好了吧!”柳茹淳雖然是兩世為人,但也沒當過娘,不知道這孩子具體怎麼養才好,因此也不敢亂給她出主意。
與寶兒娘說了好些的話,又逗著寶兒玩,不過無奈孩子太小,就更小蟲子一般,什麼都不懂,也不得勁兒,最多就是摸摸那肉肉的小臉玩罷了。
見著他張著小嘴左右的尋著,便聽寶兒娘笑道:“瞧著,這又餓了,剛剛才餵了的。”一面從柳茹淳手中接過來。
寶兒吃奶,柳茹淳便也出來,福嬸手腳倒是也快,竟然都準備好了些吃食,盛情難卻,柳茹淳實在是無法拒絕,而且又好久沒吃到福嬸做的菜,所以便留下來吃了頓不算午飯又不算晚飯的飯。
飯後瞧著福嬸沒了什麼事情,寶兒又乖巧的睡了,所以便將找風水先生的事情託付於她。
這說完,天竟然都有些擦黑了,雖然就在一個村子裡,不過福嬸終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便讓柱子送她。
回來家中正好趕上晚飯,不過柳茹淳哪裡還吃得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