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如今被抓算是報應。柳茹淳只在心中小聲說著。
柳明喬也只是嘆氣,並未發表什麼言論,片刻才問道:“那老夫人呢?”那跟著她來的,也不像是個丫頭,想來是那沈老爺的獨生女吧。
說到沈老夫人,柳環兒哭的更厲害了,“家中發生瞭如此事故,夫人卻跟著管家將老夫人的私房全都捲走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就去了。”柳環兒說到此處,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只連忙朝柳明喬和鍾氏說道:“四哥,四嫂,我如今是沒了去處,不得已才來投靠你們。那沈家老夫人待我恩重如山,臨終前將大姑娘交給我,所以我······;”
話雖然沒有在說下去,但是已經十分清楚了。
只是那沈如眉來到此處,一句感謝的話不說就也就罷了,方才在飯桌上還嫌棄飯菜,柳茹淳只在心中想,怕是你要將人家當姑娘來養,人家未必答應呢!
柳明喬和鍾氏也沒明確的表示,只是那鍾氏開口道:“先住下吧,沈老爺那裡有你四哥給打聽著,其他的就不要擔心了。”
“多謝四嫂。”柳環兒只連忙謝道,落腳處找到了,那現在就得想法子讓四哥幫忙救救老爺了。便朝柳明喬道:“老爺是冤枉的,求四哥一定要將老爺救出來,到時候老爺定然不會忘記四哥的大恩大德。”
“這個我自然會盡力。”柳明喬只回道,一面站起身來,“你就安心在這裡先住下來,我得去鎮子上了。”
“恩,那麻煩四哥了。”四哥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應要幫忙救老爺,不過便是如此,柳環兒也是十分的高興了。
鍾氏送了柳明喬出門,見柳環兒還在廳裡,怕她悶著,因此便道:“你若是嫌屋子裡悶,就到院子裡轉轉。過幾日就是阿桃的大婚,我得過去忙,就不陪著你了。”
阿桃大婚?柳環兒這才反應過來,先前那個跟著二姐坐在一處的姑娘就是二姐家的女兒嗎?可是二姐女兒的婚事怎在四哥家裡辦?
原來柳環兒一心一意都在那沈家,根本不曉得柳溫玉家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柳溫玉兒子也去了的事情。先前見到柳溫玉,只是以為她來做客罷了。
在說阿桃的屋子裡頭,柳茹淳正央著她試嫁衣。
那阿桃一臉霞紅,也打趣起柳茹淳來,“妹妹是不是也著急了,若不然你來出試試看。”說著將手中的嫁衣往柳茹淳身上披去。
柳茹淳只連忙一躲,“這可是姐姐的嫁衣,當真是捨得給我給糟蹋了。”
“妹妹說的什麼話,不過是嫁衣,只要妹妹要,姐姐有的都願意給。”阿桃只笑著說,聽起來好似玩笑話,可是卻又叫人覺得是那般的真切。
柳茹淳怔了一下,隨之才笑道:“姐姐這話說的好嚴重,我也什麼不要姐姐的,只希望姐姐過得一輩子幸福。”
阿桃抿唇一笑,滿臉的幸福,只看著柳茹淳很是正經道:“妹妹,今日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敢相信,只覺得好像是做夢一般,若非是你跟四舅和舅娘,我跟著娘怕是已經餓死在街頭了。”
“姐姐休在說這些話,咱們是自家人,不分你我,至此以後別都在這麼想。”阿桃懂得感恩自然是好,柳茹淳從來不想這會成為她心中的負擔。
屋中就她姐妹二人,柳茹淳只拉著她坐下來,“姐姐眼下就要做人家的媳婦,我看那孔大哥雖然老實,他母親待人也寬厚,只是這牙齒跟著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所以以後口嘴是難免的,姐姐也別這麼一直這麼老實,上門就去把自己的家底都報上去,好歹給留著些,畢竟人心最是難測的。”
阿桃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點著頭,聽柳茹淳說完,才笑道:“妹妹的話我自聽在心裡了。”一面有些羨慕的看著柳茹淳,“不枉舅舅舅娘如此疼愛你,你懂的真那麼多。”
柳茹淳呵呵一笑,“都是給逼出來的,何況我時常出門,見的世面也多,所以懂的自然多。”柳茹淳說著,站起身來,“我這兩日待在屋子裡沒事兒,給你繡了一對枕套,你看怎樣,我這就叫容華拿去。”
只將容華喊進來吩咐道:“你去把我繡的那對枕套拿來。”
容華本在外間跟著紅妞學做繡鞋的,聽見柳茹淳的吩咐,這便往柳茹淳的屋子去。
鄉下的院子當初是一點一點擴建的,所以佈局有些凌亂不說,而且還沒有什麼獨立的小院子,只分前大院跟著後大院。
容華路到柳環兒所住的屋子門口,卻突然叫一個熟悉的聲音喚住:“站住!”這口氣依舊如從前一般囂張跋扈,看來家破人亡,對她一點改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