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老頭卻是不動聲色的別開她枯枝一把的手,“你也早點睡吧,我今晚去媚孃的屋子裡。”
媚娘是柳老頭新納的小妾,長得如花美貌,而且又十分的年輕,才來兩三日,便將柳老頭的魂都勾沒了,不過也正是有了這媚孃的出現,林氏才不敢如從前一般囂張,反而是多了許多的危機感。
此刻聽到這話,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忍著氣說道:“老爺年紀大了,還是早些休息才是。”
不過那柳老頭早已經出了廳門,並未聽到她這酸酸的話,吳氏看在一旁,只覺得是自作自受,心想這就是報應,誰讓她當初非把那王憐香往自己男人屋子裡塞的,現在可亂到她了,也叫她好好的嘗一下,什麼叫做妻不如妾。
林氏在小輩們的面前失了臉面,更是氣憤,見著兩個媳婦卻是無人安慰,不禁只將心中的氣朝二人發去,“看什麼看,還不想法子把那狐媚子趕走,想看著你爹就這麼給她折騰死啊?”
那吳氏沒開口,她兒子柳易卻是不以為然的笑道:“奶奶你莫生氣,男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何況你這般說,就不怕爺爺聽到麼,您這是咒他,還是笑他不舉?”
柳易本身就是個混混,如今又跟著些不入流的混日子,嘴巴上自然是沒什麼顧忌講究的,所以哪裡還分什麼該他說,什麼不該他說。
林氏聽到他這話,頓時氣得全身發顫,“你個死小子,老孃白疼你了這是。”
柳明軒見此,一家人只連忙匆匆的出了廳。
夜半三更,皓月明空,但見柳易一聲黑衣勁裝,大搖大擺的就出了院子,望著西城而去。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那千辰公子的住處,所以此刻準備自己一個人去將那千辰公子綁了,到時候這功勞可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如此看王爺還不重用他。
想白天徒步上山,又背了明王府的老王妃,所以柳茹淳沾床邊睡著了,所以容華也早早的回了房間。
而阿辰的房間裡,卻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反而是這客棧上的房頂上,站著一黑一白的身影。
“你來做什麼?”對於這個不速之客,阿辰有些微微的不悅,他難道忘記了他現在的身份麼?
夜風將他墨色的長袖吹得獵獵作響,一頭散亂的青絲將整張俊美的臉龐遮住,只是卻沒將那肆意的目光給擋住,“我怎就不能來了?”司徒羽之輕輕的將髮絲挑到而後,動作看似溫柔,卻也不失瀟灑。
“當然能,但是麻煩你白天來,她已經睡下了,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見不得光,只能晚上出來溜達透氣。”阿辰怒氣已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
司徒羽之聽他如此說自己,也並未生氣,反而得意的笑道:“你也不見得有多好,前日一趟順天府尹,已經讓你名聲大振,如今可是京城權貴爭相搶奪的肥肉啊。”
“我這塊肥肉,早就落入別人的盤中了。”阿辰輕輕一笑,在房簷上坐了下來。
司徒羽之聞言,只朗朗一笑,朝他走過去靠肩坐下,“還是你好,我也想跟你待在一個盤子裡,可惜早已叫人關在甕裡,命不由己啊!”
阿辰聞言,側目晾了他一眼,“我看你這麼待著也挺合適的,至於淳兒有我照顧,你不必操心了。”
二人這正說著,卻見客棧外的街上站著一個猥瑣的人影,而且有些熟悉,不禁同時朝那人打量而去?
再說這來人正是柳易,在街上看了這客棧正是千辰公子住的那一家,當即便拿出自己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繫著一個八爪。
只將他將繩子甩到窗戶上,試了一下,確定抓穩了,這才拉著繩子往上爬,沒多大的功夫,便到了窗轅上,轉到角落,爬到屋頂,然這頭才伸到屋頂上,兩腳懸在空中,卻見眼前有雙鞋子。當即愣了一下,心叫不好,難道已經有人比自己先到一步了,當即只一把往那人的腳拉去,“說你是何人 ?'…99down'是不是來打千辰公子主意的?”
然等了片刻,那人卻是不語,柳易又威脅道:“快說,在不說的話我便將那拉下去,將你摔死。”
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司徒羽之忍不住樂起來。背對著阿辰,笑道:“人家讓你說你,你就趕緊說啊,免得給拉下去摔死了。”
聽見這聲音,柳易才反應過來,這人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可憐他這抬起頭來,也瞧不清楚這人的臉,更別說能看見那人了。
見這主還是不回話,不禁憤怒起來,“怎麼的,不相信小爺說的話?”說著,只見他騰出另外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