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
鍾氏的臉色頓時刷白,怔怔的看著鍾二郎,“哥哥你說什麼?”
“妹妹,你彆著急,那信箋上的日期還在科舉之前,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科舉一事,如此的話自然沒工夫提審。”鍾二郎見此,只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安慰起來。
鍾氏聽著她二哥的話,腦子裡就越來越模糊,最後竟然一片空白,只能想到那殺頭兩字,所以口中不禁喃喃的唸叨:“殺頭?要殺頭&8226;&8226;&8226;&8226;&8226;要殺頭&8226;&8226;”
柳茹淳見她娘這個樣子,才驚得反應過來,陡然的站起身來,只向鍾二郎詢問道:“二舅,鳴賢表哥可還說什麼了?”
“他們現在想法子幫忙翻案。”鍾二郎只嘆著氣道,可是心裡卻清楚,這樣的案子怕是沒人敢來幫忙,何況聽說又是所謂的人贓俱獲,那麒麟印在妹夫的房間裡搜到時,還用妹夫的布包裹著。
柳茹淳這才真的沒了法子,只著急的來回在屋子裡走著,也沒工夫安慰她娘,突然想到司徒羽之,不禁又朝鐘二郎問道:“鳴賢哥有沒有去找司徒公子?”
鍾二郎並不知道司徒羽之已經回了京城的事情,所以聽到柳茹淳問,只當這孩子是著急過頭了,心裡十二分的可憐她,“這司徒公子不是在莊子裡麼?”
柳茹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著急,把司徒羽之不在這裡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便只好順著她二舅的話,“是啊,我竟然給忘記了。”只擔心起來,表哥到底有沒有去找司徒羽之幫忙,若是他肯在其中周旋的話,即便是不能馬上將罪名洗脫,那也能先延緩時日,而且還能讓他們在牢裡少受些苦頭啊!
一面又問道:“他們銀兩還有麼?”眼下正是要求人的時候,他們帶去的那些銀兩,肯定遠遠不夠使的。
鍾二郎只道:“我正打算來告訴你們一聲,回去就立刻啟程去京城,至於銀子,我叫你二舅娘準備著,你大舅那邊也送來了好些銀票。”
“二舅既然要去,那我跟著你一道去。”柳茹淳當即便道,一面朝著她娘過去,搖了搖她的肩膀,只喚道:“娘,娘?”
“淳兒啊,你爹要被殺頭了,嗚嗚&8226;&8226;&8226;”鍾氏原本無精打采的頭突然的抬起來,朝著柳茹淳哭道。
“不會的,娘放心,哪裡有那麼快,何況有表哥跟著程公子在哪裡。”柳茹淳說著,心想等著到了京城去,定然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父親跟著哥哥什麼人,怎可能去盜竊呢,何況還是那明王府的東西。
“可是,現在你爹和哥哥還在大牢裡,你叫我如何安心?”鍾氏哭得肝腸寸斷。
柳茹淳也忍不住,一雙眸子泛滿了水霧,“娘你別擔心,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怎能放心去京城?”
鍾二郎並不反對柳茹淳一起去京城,因為他也曉得那司徒家的公子對淳兒是有幾分情義的,就算是他人不在京城,可是想來也能以書信幫上點忙吧!
鍾氏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何況也曉得哭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尤其是聽到女兒的話,自然曉得她在這個緊要關頭,就更不能託女兒的後腿,所以便用絹子捂嘴嘴巴,但是想到丈夫跟著兒子,還是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鍾二郎只看得心疼,不過此刻說太多安慰的話也無用了,只是嘆著氣道:“淳兒與我去了京城,妹妹你就好好的在家裡等著訊息吧,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萬不能因為這事情而倒下去。”
柳茹淳擦了眼睛,只朝鐘二郎道:“那二舅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去收拾點東西,安排一下,咱們即刻啟程。”
鍾二郎點點頭,越發的心疼起柳茹淳來,“孩子快去吧,我等著你。”
有阿辰在家裡照顧著,柳茹淳自然是不擔心,所以將這事情跟福嬸偷偷的說了一下,又讓她幫忙轉達一下阿辰,這個家就靠他了。
回屋子隨便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衫,便去拿了自己存的那些散碎銀子,另外又去書房的暗格裡取了好些銀票,這便被這包袱到前院來。
鍾二狼不知道怎麼安慰鍾氏的,鍾氏此刻已經擦乾了眼淚,跟著鍾二郎站在門口等她。見著她來,鍾氏便紅著眼睛上前來給她整理著微微有些凌亂的髮絲,只說道:“我的好女兒,生在這個家裡,只苦了你,如今還要你跋山涉水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姑娘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說到此,在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