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包包,正要出門上班,這時候包裡的手機作響。
這大清早的會是誰?
拿出來,是一個陌生但好像也有點熟悉的座機號碼。
“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嚴怡然嗎?”
“我這裡是市看守所。沈嘉昊說他要見你。”
嚴怡然一聽說可以和沈嘉昊見面,班也顧不得上,臨時打了電話回處裡請假,直奔看守所而去。
坐在看守所探視間的桌子前,看著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他身穿昨天出門時的那套衣服,頭髮整齊,也並沒有鬍渣滿臉的狼狽,只是臉上有掩不住的疲憊。
嚴怡然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在這樣的狀況下見面,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是她坐在對面的位置上,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沈嘉昊看著對面臉上畫著淡妝的女人,臉上的淡妝是為了掩飾她的憔悴,她定是為了他的事兒一宿沒睡。她向來不喜歡化妝,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將瓶瓶罐罐那些複雜的東西往臉上抹。
看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她是那麼容易受到外界煩擾影響睡眠的女人。
“你還是知道了。”
“你以為你瞞得住?”
嚴怡然冷靜的反問他。這男人真的當自己是神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她向來欣賞他的淡定從容,可淡定到了要瞞住與他最親的她,她接受不了。
“這事兒你不用管。”
知道了又如何?從沈嘉昊知道嚴怡然知道這事兒開始,他已經猜到這女人會怎麼做,他最不願意的,就是把她攪進這灘渾水裡。
面對沈嘉昊語氣李容不得反駁的霸道,嚴怡然抿緊了雙唇,牙關緊咬,一動不動地坐著,堅定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我說的你聽見沒有?”
嚴怡然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
“說話。”
沈嘉昊被她沉默磨去了所有的耐性,手在桌面上不耐的敲了幾下。
他實在太瞭解她了,恐怕早就知道她的計劃。既然瞞不住,她坦白了。
深吸一口氣,吐出咬牙切齒的一句話。
“我不會答應你的。”
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要離開。她來也只是想看看他,人已經看到,她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