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過我N次——大庭廣眾,不要隨便無緣無故地竊笑,別人不會明白你在笑什麼,會認為你在譏笑他,對你印象不好。
何況我心裡確實在取笑他。
我馬上收斂了笑意,正襟危坐。
就在此時,坐在我右邊的HR張可姐姐忽然雲淡風輕地披露了一個驚天大八卦:
“葉工是單身哦。”
“什麼??”我們幾個女人齊刷刷低聲驚呼。
“幾年前離婚了,孩子跟媽媽住,還在北方,在讀中學。”
Ivy興奮地道:“那把他介紹給小梅姐吧!”
小梅姐是管財務的,也是公司裡的一號傳奇人物,性格上沒的說,標準的賢妻良母型傳統女性,只可惜對談戀愛一點兒不感冒,只對氣功、佛學感興趣,一有空就跟我們聊氣功治病、密宗禪宗。現年三十好幾,依然待字閨中。
薇薇向Ivy笑道:“據調查表明,男人在20歲以後,需求就一直很專一,只愛20…24歲漂亮又有身材的女人。所以,還是Ivy你比較有機會。”
Ivy是個開朗大方的小美眉,並不介意薇薇開她玩笑,用手撐著下巴,做認真思考狀:“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其實也不錯啊,肯定有房有車,跟他在一起我直接坐享其成,不用為了還房貸艱苦奮鬥……”
我忽然想起那天小皮的話來,心道,到你四十歲的時候,或許正好可以慶祝他六十大壽。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竊笑了。Ivy一眼瞥見,開始把火力往我這兒引:“怎麼都忘了小京呢?”
於是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我跟葉工的可能性,我由得她們胡說八道,自己悶悶地在心裡仰天長嘆:
難道我已經淪落到要匹配一個老男人的地步了嗎?
吃完飯,老闆意猶未盡,大手一揮道:“咱們去唱K!”
我一聽此話便瑟瑟發抖。周圍的女性朋友們都含笑看著我,趙頭兒也從人堆裡擠到我身邊,拍拍我道:“不準溜啊。”
此事的淵源要從我剛進公司的時候說起。我從念大學起就很愛唱K,有麥霸之稱,K場的名言是“這首歌我也會誒,我跟你一起唱吧”,因此被宿舍姐妹們深惡痛絕。所以當老闆第一次帶我去唱K的時候,我很興奮。
然而我沒料到的是,我們老闆是個比我麥霸N倍的巨無霸,他每點一首歌都習慣性地按一下“優先”,整個K歌的過程就漸漸演變為他的個人演唱會。
雖然他嗓音高亢,唱功也還算不錯,但想唱歌的慾火一直在我胸口熊熊燃燒著。直到某一刻,他點了一首男女對唱歌曲,環顧四周,問道:“誰會這首歌?和我一起唱。”
女性們都矜持地微笑搖頭,我已經心癢難忍,加上張可姐姐慫恿了我幾句,我終於舉起手:“我會唱。”
一曲終了,老闆大讚我:“小京,唱得很好嘛,來來,咱們再唱一首。”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便成為老闆和我的男女對唱專場。從《心雨》、《相思風雨中》到《無言的結局》、《夫妻雙雙把家還》……在吼完一首奇高無比的《敖包相會》後,我的嗓子基本到了極限。正當我一邊輕聲咳嗽,一邊灌著白開水的時候,老闆興沖沖地指著螢幕上“青藏高原”四個字向我道:“小京,這首歌我最喜歡了,你來你來……”
從此,我榮幸地成為老闆的御用對唱搭檔,而每次公司的唱K活動也成為我的噩夢。
我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跟大家進了K場。一進房間,老闆習慣性地在點歌的控制面板前坐下,運指如飛。管人事和財務的副總點了酒水,大家拿著桌上的骰子玩起來。
出乎意料,老闆點完了歌,並沒有自己開唱,而是把葉工拉出來,大聲道:“來,大家歡迎葉工來一首。”
在一片掌聲中,葉工半推半就地接過麥克風,用低沉的嗓音唱了一首《在那銀色的月光下》,倒也頗能入耳。大家大聲贊好,老闆龍顏大悅,竟然忍痛割愛出讓了自己至愛的《敖包相會》,指著我道:“小京,你來陪葉工唱這首。”
我心想,他一個男低音,唱這首不會有問題吧?結果到了高 潮部分他果然破音,自己便笑了,我也撐不住笑了。老闆見狀,忙拿過麥克風道:“呵呵,還是我來吧。”
回到家裡,我還惦記著那個“晞”字,總覺得除了曬乾,應該還有別的意思。一百度,果然有“破曉”之意。
百度出來的結果有個叫“晞”的部落格,我隨手點進去看了一眼,卻發現有點兒意思。
“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