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刻他的確是有吻她的念頭,她那含羞帶怯的小模樣,讓他的心久違地狂跳。
他篤定了她會跟著溜出來,他不僅訂好了餐廳,而且,連香檳和房間都準備好了。
很難有女人抵擋住他的攻勢。
可是,她膽怯率真得讓他——心軟。
因此,在她拒絕的瞬間,他也口出惡言,不再堅持。
他當然清楚,那種欲迎還拒的羞澀怎麼對付更有效,但是他放棄了。
就當是日行一善算了,畢竟算起來,她是小師妹。
電梯門一關上,廖小萌就覺得心亂跳、腿發軟。
今晚的遭際,讓她哭笑不得,不過還好,她除了乍驚乍喜再驚之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她剛剛幾乎就要被美色蠱惑了,好在她夠堅強。
對於她這種缺乏實踐的男色控,能接連拒絕兩次親近男色的機會,真的很難為她。
此刻的廖小萌沒有絲毫的挫敗感,她只是有點困惑,為什麼那個令她心跳的瞬間,她的大腦裡出現的不是藏在心底的吳毅,竟然是家裡那個小正太?
不得了了,這才幾天,這小男人怎麼就敢不經允許潛入她的大腦!
一想到小正太,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步子充滿了發自心底的輕快,唇角彎彎的,幾乎是彈跳著走出了穹頂格外富麗堂皇的大堂。
她站在出口那高高的臺階上,不禁傻了眼,她來的時候還算空蕩開闊的停車場上,此刻竟像是萬國車展,保養得嶄新鋥亮的名貴轎車羅列成排、煞是壯觀。
走下臺階她忍不住愣愣地仰頭回望,不愧是市裡有名的五星飯店,來來往往衣飾儼然的人不是開商務洽談的,就是行男女之歡的;時不時地看到大腹便便的男人摟著穿著華麗衣裙珠光寶氣的女子招搖而過。
這不是她該待的地兒,該回家了,都九點了。
她第一次覺得那個冰冷的小窩有了小正太之後,讓她生出些意料之外的眷戀。
她拿出手機,猶豫著是不是給他打個電話,正躊躇間,突然一個帶著墨鏡的白淨男子走過來,低聲對她說:
“女士,有興趣接個簡單的活兒嗎?幫我跟蹤那個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告訴我她到這裡的行蹤,這是五百元酬勞,事成之後,我再追加,拜託了。”
墨鏡男說著掏出袋裡的記事本寫了個電話號碼撕下,連帶著錢塞給她。
廖小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從轎車裡鑽出來的長髮美女,她正嫋嫋婷婷地往臺階上走。
她有些同情地回望這個男子,男子對她做了個抱拳拜託的手勢,一閃身就隱往了廊柱的暗影裡。
肯定是一個貪圖財利的劈腿女,廖小萌有些憤慨、有些切齒。
這差事既能滿足她有些邪惡的好奇心,又有一筆不錯的酬金,她看看那輝煌燦爛又充滿醜惡的地方,生出一種本能的厭惡,又摸摸手裡那手感很好的鈔票。
猶豫了片刻,看向那男子的方向,只見他對著她頻頻地又是焦急又是乞求地做手勢。
廖小萌心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一路上她懷揣著做賊一般的心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跟蹤著,那女人也曾和她對視過兩次,她都非常巧妙地轉身或者拐彎掩飾了過去。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又沒有被發現,忐忑不安很快就不見了,她禁不住都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的演技難道可以媲美金馬影后了?
不過是把女人的房間號碼報告給她男朋友而已,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任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大餡餅的美事兒。
她立刻又聯想到最近中的大獎,喜滋滋地想,情場失意,難道老天打算用頻頻的物質來補償她?
一路上拐來拐去,女人終於進了一個房間。
她敢打賭,這酒店的建築有些邪門,好像是專門為了偷情設計的,如果她不是肩負使命,肯定會被時時出現的轉彎兒給轉暈了。
確定地聽到門被關上的卡塔聲,她躲在一邊記下了門牌號碼,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她暗自竊喜地掏出手機和紙片,打算結束任務。
身後突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力道很大,她連掙扎呼喊的餘地都沒有。
緊接著,那女人進去的房門開啟了,她直接被推著劫持了進去,門咣噹一聲帶上了。
她掙扎著,無奈那人身形太過魁偉,接著,過來幾個人,一個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後用膠帶封得死死的,另幾個利落地把她手腳都給捆了起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