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就看出這女人的小心思了。
“嘿嘿,我本來還打算坐公交車去的,她這提議我也跟著沾了光,能報多少那是人家的能耐,走走走,吃飯啦,不要平白地壞了胃口!”
廖小萌攬住春子的肩膀往休息室裡走。
耽誤了這一會兒工夫,休息室裡熱飯的人都熱好了,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吃。
兩人直接熱了飯,笑嘻嘻地交換了一些食物,話題自然就又扯到了吳毅的身上。
廖小萌無奈地嘆口氣,神色黯然:“我——都說了不讓你提他了,你這廝純粹是壞我胃口。”
春子大眼睛一眨巴,揮揮勺子:“吃吧吃吧,吃飽了再交代,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
說完就把頭埋到了飯盒裡。
兩人吃完飯縮到休息室旁邊的小衛生間裡,春子吧嗒鎖上門,一抬腿就坐在了洗手檯上,掏出煙盒捏出一支菸來銜在唇上燃著,用腳指指座便器上的蓋子:“坐那兒,把吳毅那衰男人的事兒,給我從前到後地說一遍。”
廖小萌本來會以為自己一定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向春子哭訴一番,她甚至把旁邊的紙都悄悄地抓在了手裡。
可是,沒有!
她竟然用如同敘述一個狗血的言情劇一樣,把那天吳毅帶著新女友給她送請帖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末了,她看了眼咬牙切齒的春子,低頭扭著手指上的那個細細的精緻的銀質戒指,小聲地說:
“感覺那天的經歷好像是我的幻覺,一個噩夢,我在想會不會再次見到吳毅,他會對我說‘小萌,我們重新來過’?”
廖小萌眼睛亮晶晶地,充滿希望地看著自己的摯友。
春子把剩餘的菸頭吸到燃盡,撥出一口濁氣,把菸頭丟到地上,用腳尖狠力地碾碾碾,碾得廖小萌心底直髮寒。
春子長長地嘆口氣,抬頭無比憂心地看著她搖頭:
“廖小萌,你個笨豬,醒醒你那榆木腦袋!
吳毅那廝是理工科的高材生,你當年從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能憑著屢敗屢戰、一頭撞到他這棵歪脖樹上的狠勁兒拐到手都讓人驚訝了,你還不趕緊聽我的,把他吃得死死的圈養了,你竟然昏了頭鼓勵他深造;
你從來都沒有看到即將到來的風險,你只以為他吃你的穿你的就是你的了,他身價高了,你們將來的生活會更好,你怎麼就不想想,高回報那是有著高風險的!
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意,神經大條到人家帶著第三者殺上門來,你才手足無措,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你的那盤菜,你自己願意像聖母一樣地獻出一切,是個男人只要不傻,誰會拒絕這樣的溫暖?
他那樣的男人提出分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哭鬧挽回都沒有用的;
你現在對他來說,那就是——被他咂摸透了的甘蔗渣子,沒有回頭的可能性;
而且這樣的背叛,你還幻想著原諒他,你就是不打算給我們女人爭口氣,總要給自己留點自尊吧!”
“春子——”
廖小萌可憐兮兮地被她損的如同霜打的茄子。
春子的目光一寒:“今天你的提議,不會是想借機重新去見他,求他會心轉意吧?”
廖小萌垂下了眼睛:“我——我是想問他——討要我以前給他的生活費的,他的手機那天離開就換了號碼,我聯絡不到他,我——這不是也是想要個說法嘛!”
廖小萌越說越沒有底氣。
第九章 觸目皆憂傷
春子目光詭異地一閃,綻開一抹怪異的笑意:“真的?”
“真的!”廖小萌給自己鼓勁,雖然她剛剛是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幻想,可是那絲苗頭被她這一番實在的分析劈頭蓋臉地砸來,立刻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地一廂情願了。
“小萌,這還像句話,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問他討還花在他身上的那筆錢,這都證明咱真的不是個傻大姐;
這學費雖然交得太貴了點,也算是有收穫了,你儘可以藉助這次和楊麗麗一起去聯絡業務的事情,問他討賬好了,討得好了,你還可以付一個小房子的首付呢?
當初要是聽我的,用投資在他身上的錢付個小房子的首付,這幾年房價蹭蹭的,你現在能哭嗎?
房子會背叛你嗎?”
春子的嘴巴刀子一樣投擲出這席話,那叫一個刻薄啊。
“春子——你再這樣夾槍夾棒地諷刺我,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