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發著危險的男人恐怕要對真的東方天不利,馬上又轉成如搗蒜的點頭。真希望小天和雁翎平安無事!
“哈哈哈——”海樓雲突然笑起來,“我專程請你到我們海家做客,你一定要賞臉!”
不賞臉就是不給海家人的面子!可是要請人,八抬大轎不行嗎?非得有這麼強硬的做法,不愧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海家!這手段不失海家之威,恐怕只讓天下人更對海家忌憚上幾分!
“你……”空竹硬著頭皮站直身子,“你……抓了我的人,能不能請你把她們放了。”
海樓雲眼睛一轉,“是那個女人嗎?放心我們海家會給你配置更好的侍女,一個沒用的啞巴,要她做什麼!給我們弟兄,都還嫌棄呢!”
“請你們不要傷害她。還有那些被你關在牢裡的人,能不能也請你把他們放了……”
海樓雲眼神一厲,桌子應聲碎在他身邊,這人實在不識抬舉,當真如兩人非天的話,膽敢跟海家講條件!看著又縮成一團的空竹,海樓雲冷笑一聲,“東方天,你別不識好歹!我讓他們活著,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放或不放,那是我們海家人說了算,還用不著你來替我們做決定!”
空白恐懼的咬著手指,不這麼做,他怕自己壓在喉中的哭音,會一不小心溢位來。但是他也算是明白了,這人不會對東方天怎麼樣,只是東方天身邊的人恐怕難逃一劫。
他終於哭了出來,“我不是你要找的東方天!”
真是沒用的男人!海樓雲歲這個鼻涕眼淚一把抓的男人,甚是厭惡,心下還想,這人還真是會做戲,大概是怕了他們海家!
想到這裡,不免得意,海樓雲大笑出聲,“想不到東方天,也是一個孬種!”
“我真的不是。”
空竹此話剛落,船身便劇烈抖動一陣,隨著身下的傾斜,空竹和海樓雲向門口滑了過去。
只聽門外有人大喊,“船破了,要沉了!”
海樓雲心下一驚,這附近無礁,何來破船之說!但是這種傾斜度,又不像是假的!他推開門,大步邁了出去,身後跟著連滾帶爬的空竹。
客船身後,跟著的貨船,不知為何,突然側帆,改變了航向,船頭直直向前方客船的側身襲來,速度快的驚人。
突生異變,讓客船上的水手來不及招架,其中大部分紛紛落入水中,被浪,捲了好遠。即使奮力遊近停船,也被暈開在船身的另一波浪,帶了更遠,只得徒勞的呼救,期望著救贖。
被掀了一半的船身,斜紮在海里,一點一點的下沉。
翻了船,救了人,卻也害了人。天下跳到翻船的側舷上,終於找到雁翎的身影,順手抄起腳下的麻繩,一端綁在鏤空的船沿扶欄上。就著繩子,天下腳撐斜面,蹬到抱著船桅的雁翎身邊。
“來,抓住繩子上去。”
“噼啪——”
一聲脆響,天下抬眼望去,脆弱的扶欄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搖搖欲裂。
又是一下劇烈的抖動,天下腳下不穩,隨著船身側翻成垂直的角度,被繩子蕩在半空。頭頂被黑影罩著,她仰頭望去,是站在側船上的海樓雲和慌亂中還不忘幫忙的空竹。
看著冷笑著的海樓雲,天下就知道他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海樓雲,還是個男人吧?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為難這個女人。”
天下手一鬆,直直掉路偶倒海里,蹦起一朵海花,潔白的耀眼。
雁翎早已淚流滿面,如果真的只有一個可以被救,她希望那個人,不是自己!無奈只能求助上面的那個人,就這麼無聲的望著不為所動的海樓雲。
如果他能明白她要說的,會不會就會下去救人呢?可是無力的張了張嘴,還是吐不出一個字!雁翎從來沒有這麼憎恨自己是個啞巴。真希望他能懂的!他他一定能懂的,是不是——海樓雲……
海樓雲動了動手指,從指尖傳來的麻痺的感覺,頓時襲遍了全身,那雙眼睛竟能讓他震撼如此!渾身僵硬的忘了動作。他的感情不是早就已經被自己塵封在心底了嗎!
在他晃神的時機,空竹早就把墜在半空的雁翎拉了上來。
雁翎還來不及站起來,就拽著空竹的衣服,指著下面。
空竹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小天,可是——他不會水啊!
“她沒事——”空竹抑制不住驚喜,指著前方浮在海面上的白影,“她在救人!”
但是那麼多人,又豈是一個個能來得及救上的。無助的人,是越飄越遠,天下只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