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再慢悠悠的走過去,迎接這位不速之客,他之所以散漫,是因為,就算他認為夜羅王的形象氣質都很好,可是要跟玉皇比起來,還是嫩的太多!至少玉皇更人性化,夜羅王倒好,正應承了那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老話,一坐上玉皇的位置便要大改朝綱,鬧得人心惶惶,還好草閣沒受牽連。
還不待螭曈有所動作,夜羅王便停在他面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繼而扯起一個嘲諷的笑,“天庭當真是沒人了麼?竟然讓一隻狐狸來看管史庫!”
螭曈心下一凜,暗歎這夜羅王的眼神好生厲害,就是鬥戰勝佛孫悟空也得先執行了火眼金睛才能將他的真身瞧個明白,可是隻是一眼,他便被夜羅王看穿了!
“我等著等著夜羅王找哪位大神替代我,這樣也落個清閒。草閣的生活實在枯燥乏味,我正想出去舒展舒展吶。”
瞧著笑的一臉狐媚的螭曈,夜羅王不屑的嗤笑一聲,不再和他多言語,如今他來的正事,可不是和一隻狐狸精拌嘴的。
“我要和前任玉皇有關的所有史冊。”夜羅王隻手叉腰,側對著螭曈,卻沒放過螭曈任何一個變化的神色。
玉皇的史冊?成千上萬卷不說,事關大神身份,這類書卷一直在蒔蘿的手下掌管著。鎖櫃的鑰匙還在蒔蘿的身上,螭曈往雲端處瞟了瞟,此刻蒔蘿正小睡。
草閣和別的殿堂不一樣,這是夜羅王打量的結果。以櫃格為牆,千萬卷史卷為壁,殿內空蕩只有兩處案几相挨,墨香四處流溢,實在是個靜思的好地方。
眼看螭曈化為一道白光略上大殿上方的雲端,夜羅王冷哼一聲,原來還有人是以云為被席,還真是愜意啊!看來靜處,也是滋生懶惰的地方。
螭曈跪伏在蒔蘿的身側,沉睡的容顏,讓他不忍心打擾,素衣著裝,無修無飾,素面朝天卻也讓螭曈覺得她是三界最美的女人。小心伸手撫開她額際微亂的髮絲,螭曈貼在她耳邊輕喚,“蒔蘿,蒔蘿,夜羅王來啦。”
蒔蘿嚶嚀幾聲,卻實在不想睜開眼,太乏了,偶爾偷下懶,也被人打擾。
“你去把他打發了。”蒔蘿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轉了個身,繼續與周公相會。
螭曈笑笑,夜羅王可是很好打發的人?笑話,他要好打發的話,當時玉皇的勸降之策早就生效了。可結果吶,玉皇還不是被趕下臺,流沛天牢。
“他要玉皇的史冊。”
看著無聲側躺的背影,螭曈知道她猶豫了,卻不知道她為何會有短暫的猶豫。只見蒔蘿橫臂劃開厚實在雲層。如泡沫似的分裂,雲層向兩端割裂開來,為蒔蘿騰出可視的空間來。蒔蘿歪著腦袋望著底下殿堂內等待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神情迷惑了螭曈。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夜羅王轉身仰望,四目相對,彼此都估量著對方的實力。蒔蘿,夜羅王不是沒聽說過這位大神,只以為她是小小的史官,便沒有為難。可此刻一見,夜羅王不覺得她只是一個史官那麼簡單。就連當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玉皇和他對視,眼神也會閃爍,可蒔蘿竟有膽量不著一絲忌憚,純粹的打量著他。這個躺在棉花似的雲朵上的星君,不應該委屈在這彈丸之地。
蒔蘿起身,悠然飄落殿堂,素衣和她長及地的髮絲輕揚,速度輕緩的能看到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線動作的軌跡。相隔了甚遠,夜羅王竟有股衝上前將她一瞧究竟的衝動。
蒔蘿走到一面櫃格,拎起長衫露出腳尖,踢了踢最底層的鎖櫃。櫃門應聲而開,蒔蘿蹲下身,半個身子都鑽了進去,只見她翻翻找找,將一卷卷竹簡頭也不回的扔到身後。螭曈還以為史官玉皇的秘史,蒔蘿會藏在什麼隱秘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還在萬丈高的櫃格的最底層。這麼的不受重視,玉皇老頭子知道了後,一定會哭的吧。
不一會兒,夜羅王的面前就堆了如小山一般高的竹簡。從蒔蘿翻找的時候,夜羅王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三界之內,沒有一個敢拿屁股對著他的!而且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多的竹簡,難不成讓他一個人搬回去?笑話,他已經不僅僅是一族之長,還是統領三界的王!下等的事,自然要有下等的神仙來做!
“給我搬到玉清宮去!”
蒔蘿很不喜歡他命令式的語氣,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草閣的每一卷書,都受印加封,出了這個地方,裡面所有的文字都會寫消失。”
“這麼說,本王是沒得選擇了,只能蝸居在你小小的草閣裡將這萬卷書冊讀完?”夜羅王的語氣輕浮,胸腔中憋著一口悶氣,實在難受,可是他還沒找到可大的理由發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