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您看我,最近手頭緊了,能不能再您這兒尋個活兒幹?”
那管事的將前後左右張望了個遍,才將夏天上下打量了一遍,“那麼多地方不去,偏偏跑我們這兒來。我們人夠了,不收了不收了!去去去——”
管事的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嫌惡的衝她揮揮手。
“這不……您不是長的比他們有福相嘛?我怕跟他們沾上晦氣。”
“去去去——”管事才不吃她這一套,“你怕沾晦氣,我們害怕你把我們給惹晦氣了。趕緊滾滾——”
丫的,這胖墩子怎麼這麼不好對付?還以為誇他兩句,他就給通融了呢。她當下撒起潑來,擼起袖子,瞪著眼,還將管事的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想幹什麼!?”
她折起手臂,露了露肌肉,卻實在沒什麼威脅力,“別看我小,我力氣大著吶!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可以一次扛三個木箱!”
也不管管事給不給機會,她撒丫子便往船上跑。她一直喊著,“我證明給你看——”
那管事的就在後面追,別看他胖是胖了點,但是動作還挺靈活的。夏天在他前面才上了甲板,便被他揪住了。於是,兩人便在甲板上拉扯起來。
“我真的很有力氣!不信我證明給你看!”管事的拽著她的衣服,她硬是要拉扯回來,還要往屯這木箱子的地方移動,真是累慘她了。
“你這小叫花子,大爺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麼?這兒的人夠了,你到別處討活兒去!”
一拉一扯,夏天本來就很悲慘的衣服,袖子愣是被撤掉大半截。她這邊的力還沒收回來,便失去了重心,向身後倒去。
“哎——哎——哎——”夏天似乎嚇得不輕,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轉身,卻又絆了腳,往一個扛貨的人身上撲去。那人也沒招呼住,就被她撲到了船舷邊,可這倒黴傢伙肩上的木箱子更沒好運了,直直的想船下落去。夏天趴在船舷上,一直看著木箱子摔得四零八落。破碎的箱子裡灑出了粉末狀得物質,白的駭人。
看地上的人還沒反應,夏天便招著手大叫起來,“是鹽啊,是鹽啊——”
她這麼一喊,驚動了那些神情恍惚的人們,只見場面混亂起來,好多人都撲到破碎的箱子邊,管它飾土還是鹽,只管往衣服裡裝。
夏天趁亂擠了下去,又從人群中鑽進事故發生地,連土帶鹽抓了一把後,跑了。跑了一會,見後面沒人追來,才放心停下,張開手,舔了舔白色的粉末,神色突變,慌忙拍著手將手上的東西拍打掉,好似抓了一把世界上最毒的藥。沒錯,那是世界上最能消磨人神智的毒藥。
猛然轉身,夏天惶恐的向碼頭看去,已見有人收拾混亂的場面了。但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繼火藥之後,毒品也出來了麼?天恬啊,天恬,你要將這個世界荼毒成什麼樣?
第六十四章 哪裡有等價交換
宋府的當家是東國有名的商人,旗下各莊都經營的小有規模。宋員外原是行走四國的遊商,在東國被東方家的人賞識,才留下發家,頗有成效。可是自從傳聞東方家的主子失蹤後,宋家對大商人的位置也虎視眈眈起來。這次私營鹽的事,他們也有一份。不是千凌吃不起,可吃不起的是皇族統治下的黎民百姓。為了說服東國各個壟斷鹽的商家,千凌為此奔走了不少,各方面疏通,還是不得好的結果。
今日,他和葉迅拜訪宋家,在大廳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將這家的小主人等到。
宋少瑞,二十出頭,也算是年輕有為了,跟他爹——宋員外也學了不少走商的經驗,也將商行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是,難免有些恃才傲物的一些人。
宋少瑞負著手,揚著鼻孔,慢悠悠的走道大廳,知道千凌是國相,可還是鄙夷幾分。再高的官位,還不是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一看到宋少瑞,千凌慌忙起身,拱手道,“宋公子,請問令尊——”
“我爹到南國去了,你們來遲了一步,他今天早上才走。”宋少瑞端出主人的架子,神情倨傲,“你們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對他這傲慢的態度,葉迅可看不下去了,騰地起身,指著這小子便叫道,“見了國相還不行禮?”
宋少瑞嫌惡的打量著一身怪異裝扮的葉迅,心下想著,這小子比他還張揚,他那褲子跟倆燈籠似的,到底是怎麼做的?又覺著,千凌好歹也是一國宰相,便拱起手,意思了意思,“見過國相大人。”
千凌將看向葉迅的餘光都放在了宋少瑞身上,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