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掩藏了初時的驚詫後,水月也露出了笑容——虛假卻完美的微笑,“輕衣還是那麼漂亮啊~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你臉上劃上痕跡呢!”
“。。。是啊!”對於自己比水月大了將近10歲十分在意的她只能露出了埋怨而又不敢抱怨的笑容。
靜默中,兩人一起進入電梯,上樓。
在看到伊藤輕衣和自己一起踏入向日律師事務所的那一刻,心中微微驚訝。
而在嶽人的解釋中,她知道,輕衣是新近的律師。
只是。。。她,為什麼會回來?
那一年她不是背叛了嶽人嗎?為什麼現在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嶽人和自己的面前,毫無愧疚!
“。。。向日水月!”在辦公室裡打了三次分機都沒有得到門口的助理該有的反應時,向日嶽人忍不住開啟了門對著兀自發呆的水月大吼出聲。
“向日先生。。。”被高分貝的聲音吼回了心魂,看著盛怒中卻帶著些許探視的他,沉默以對。
“進來。”已經看到了外面的職員好奇的張望,嶽人率先走進了辦公室裡。
快步跟上他的步伐,知道一頓訓示是難免的了,她在心裡偷偷的嘆了口氣。
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面,將身子舒服的埋在皮椅中的嶽人眯起了漂亮的眸子,“昨晚沒睡好?”
搖頭,昨晚休息得很早,睡得也很安穩。
“吶~你身體不適?”
“沒有。”
“哦~”手中把玩著拆信刀,銀亮的光芒讓她略為心驚。
“對不起,向日先生,我剛才只是。。。”
“想問什麼就問吧!”瞭然她心裡的事情,卻執意要她自己開口。
注視著那雙蠱惑人心的瞳眸,水月困難地嚥了口口水,“輕衣。。。向日先生還喜歡她嗎?”
“就這個?”不問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自己的事務所嗎?
點頭,就這個,就足夠了。。。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的,你可以出去工作了。”
“。。。是!”什麼嘛!還想問什麼就問吧!根本沒有回答的準備就不要叫她問嘛!
開啟門,看到了正伸出手來準備敲門的輕衣,“伊藤小姐,有事嗎?”
“呃‘‘‘水月在啊~我來找嶽人的。”
嶽人?!他居然允許她事務所裡叫他嶽人?!回頭看了看無動於衷也沒有不悅神情的嶽人,心,盪到了谷底。“伊藤小姐,請稱呼我向日小姐。”
看著說完這句話就拂袖而去的水月,嶽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關上門,她走進辦公室附屬的茶水室,從咖啡壺中倒出了一杯純咖啡。
濃郁的香味充斥鼻尖,只是,這香濃的味道嚐起來。。。卻異常苦澀。。。
將杯沿湊近唇畔,伸出舌尖輕快的觸及臨近杯沿的咖啡,儘管是輕巧地一觸,澀意卻早已透過舌尖的味蕾傳送到了腦部知覺。。。
“向日水月,你今天不想工作是嗎?!”像鬥牛一樣的擺出憤怒,看著狀似閒適地品嚐咖啡的人影,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放下原本就不怎麼想喝的咖啡杯,好奇的是他怎麼那麼快就和輕衣聊完了,“向日先生,有什麼事嗎?”不悅,非常的不悅。
就算他覺得她小心眼也好,什麼都好,反正,她討厭他和輕衣在一起!
“輕衣這次的CASE需要一個助手,只是事務所裡的助理都已經有工作了。”看了看她略帶了然的眼神,“所以。。。”
“我拒絕,我要請假。”掠過他的身邊,將他拋在腦後——要她和輕衣一起工作,沒門!
“我不批准。”
聽到了他的話,水月握緊了拳頭,圓潤卻尖薄的指甲掐進了柔軟的手心,“我馬上遞交辭呈。”
“你!”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的反感自己所做出的決定,嶽人沒有了聲音,“你自己看著辦!”
丟下了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了。
麻木的抬起僵直的雙腿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啟電腦的文件,調出文書樣稿——
『辭呈』二字赫然入眼。。。
辭職了之後該去哪裡呢?
將『辭呈』放在了憤然離開辦公室的向日嶽人的辦公室裡,她就直接揹著小挎包離開了辦公樓。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四下環視~
似乎,已然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自從被他領回家之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