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蔓延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要組織田啟一錯再錯。
田啟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的踹向已經奄奄一息的布魯諾，高傲的道，“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阻止我嗎？少說點兒話，或許你還可以多活一陣子。”
嗷——
一陣接著一陣的悲鳴響起在土星基地的上空，杜宇和無衣兩人聽到這個聲音後腳步更加快了，尤其是杜宇，他看著前方的黑龍，心裡閃過一絲痛楚。
也許是因為雷徹的獸型也是龍，他看到黑龍的時候就會想起雷徹，腳步不由得就更加的快了。
“喲，好久不見了，最近過的好嗎？”
杜宇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心裡開始有了幾絲清明。
“無衣，你先去吧。”杜宇冷靜的道。
他問自己，是否後悔了當初沒有殺田啟，答案依然是沒有。而這一次他會不會殺，答案仍是未知數。
“你知道布魯諾學長在哪裡，是嗎？”
田啟聽到杜宇的問題後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指向不遠處的黑龍，“諾，那不就是嗎？”
杜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裡盡是不可置信，“你是說，那個黑龍是布魯諾學長……”
“信不信由你，不過需要告訴你，你來遲了。”田啟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愧疚，看著杜宇難以置信的表情讓他從心底裡得到了快樂。
黑龍的身體一動不動，龐大的身軀靜默的躺在地上，杜宇的心中略過了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仍然不能相信那就是溫柔的布魯諾學長。
仍記得當初他第一天來到蘭列銀河學院的時候，正是布魯諾學長接待的自己，他不僅沒有嘲笑自己的不懂事，甚至還偷偷的幫了他的忙，正是因為布魯諾的提醒才讓杜宇透過了那次的測驗。如今，那個總是笑得一臉溫柔的學長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的，杜宇居然沒有勇氣去觸控他。
“為什麼？”杜宇掩面顫抖著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難道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情，我殺不殺他是我的事情，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田啟無辜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兒，但是杜宇卻明白這個人已然成為了惡魔。
“是，的確沒有關係，不過你殺了他就跟我有關係了。”
杜宇從未後悔過那天放過田啟的事情，然而時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做錯了，向田啟這種兩面三刀，心腸狠毒的人早就該去死。
如果田啟死了，那麼今天的布魯諾根本就不會躺在那裡。
如果田啟死了，那麼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知不覺，杜宇看向田啟的眼神變了，他再也不要對這個人留情面，他再也不會放任他傷害任何人，杜宇的眼神露出一絲狠戾，從空間裡拿出了秋水，神器的光芒讓田啟臉色一變，迅速的後退。
杜宇怎會讓他逃跑，他已是元嬰期的修士，就算田啟的速度再快也逃不過他的追捕。
然而今天的田啟卻很是奇特，不僅速度異於常人，杜宇甚至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
想來無衣的話，杜宇明白這田啟應當是投入了杜何的門下，也同樣的擁有的修真的力量。
田啟雖然也有靈力，但是相比於元嬰期的杜宇來說那些靈力就有些不夠看了，很快他就不再逃跑，反正也是逃不掉，他只好拿出了長劍來應敵。
他的這把劍曾經被雷徹折斷過不過杜何又為他修好了，自從開始修真以來，他的劍術更精湛，威力也是與時俱進。
本以為自己可以與杜宇一戰，然而當他真正接觸到杜宇的時候才明白這個想法是有多麼的可笑，修真之間境界的差異是巨大的，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差異還不止一道。
短兵相接，很快田啟就陷入了困境，就在杜宇揮刀而上的時候，一陣怪風颳過，杜宇眼睜睜的看著田啟的身體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沒有多想，杜宇順著那怪風的方向繼續前進，直到來到布魯諾身體所在的地方，怪風停止了飛行，杜宇也停下了追逐的腳步。
“居然是你？”杜宇眼神變得深不可測，正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人，居然還是熟人。
他曾經在自己教室的門口見過這個人——白羽凡，白家嫡子，同樣也是白羽墨的哥哥。
杜宇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瞬間又清楚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白羽凡，而是杜何，杜何又侵佔了別人的身體。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