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衿,忍一忍。”
溫酒俯身看似親暱的把君匪攬在懷中,實力上;在人群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扣住她的雙手;“沒事了,麻煩讓一讓啊。”
身量挺拔的俊俏少年推開人群;他一手握住懷中人的雙腕;一手時不時把她不聽話的腦袋掰回來,“跟我走;一會讓你喝個夠。”
溫酒輕聲相誘;望向眾人的神色仍舊含笑,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他收回眸光,確認已經走遠後,這才一手撥通電話,一手來來回回擋著君匪一次又一次,本能湊近的腦袋。
“嘟嘟。。。”電話聲響,溫家那邊傳來中年管家的聲音。
“少爺,您有何吩咐?”
溫酒沉吟片刻,道:“老陸,去我爸醫院的血庫一趟,還有。。。千萬不要讓我媽知道。”
“好的。”
溫酒結束通話電話,瞧了瞧四下無人,他揭開罩在君匪身上的外衣,只一下,正午的日光就把她臉頰上蒼白的面板灼燒出一個小洞,但是很快。。。又癒合。
“言子衿,你可真是奇怪,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不需要藉助任何外物就能活在陽光下的吸血鬼。”
溫酒邊嘖嘖稱奇邊把君匪打包嚴實了,他不禁想到舅舅溫若水曾提過,古老的吸血鬼家族中,長老持有隱秘的防曬配方,類似藥膏的玩意塗抹在面板上便可抗擊日光的侵蝕,這言子衿。。。身上很明顯什麼都沒有,竟然沒有見光就死!
“喂,你到底是啥玩意啊?”
溫酒搖了搖蒼白虛弱得沒有一絲氣力的君匪,她抬眸,隱忍剋制著*,舔了舔唇角,再次閉上眼,喝人血。。。實在太,哪怕君匪內心渴望著,每個細胞也叫囂著,她也沒有伸出獠牙,狠狠紮在溫酒微凸的黛青色血管上。
君匪艱難地偏過頭,一方面,她過不了自己心底那一關,另一方面,可能是言子衿殘留情緒的影響,她對溫酒。。。到底下不去嘴。
“溫酒,麻煩你送我回言家。”
君匪咬著下唇斷然道。。。事到如今,除了言家她根本無處可去。
“閉嘴,去我家。”
溫酒的話語裡聽不出喜怒,然而他剛說完就半蹲下來,“言子衿,我勉為其難。。。揹你走。”
君匪怔了一秒,她小心翼翼地一手搭在少年清瘦卻有力的肩少,一手死死捏住鼻子,溫酒呼吸間隨熱意散發的來自血液的香味讓她無法抵擋,只有。。。自行解決。
而溫家遠比言家就近,既然溫酒肯好心收留,君匪能有什麼意見呢?不管在哪,都改變不了她這個身體是吸血鬼的事實。
她微微張開自帶咬唇妝效果的唇瓣,一邊換氣一邊細思。。。言子衿似乎不同於一般的純種吸血鬼,至少目前,頭頂這毒辣的日頭也就傷了面板表層而已,卻根本要不了她的性命,莫非?
君匪不禁聯絡起言子衿私生子的身份,既然是私生子,母親的身份就很關鍵,難道言子衿的生母非但不是吸血鬼的同類,還極有可能會是。。。人類?
人類的話,不怕日光倒也勉強說得通,吸血鬼的血統等級森嚴,向來是強強聯姻,一代只會比一代更加優秀,而吸血鬼的後代似乎也得天獨厚,多是完美繼承父母雙方的能力,甚至有先天覺醒者。
先天覺醒者百年難遇,在吸血鬼漫長的歷史上僅僅出現過兩位,一外是完完全全的外國人,另一位則是中英混血的言家先祖。
也許是混血激發了基因的潛能,言家先祖生而覺醒異能,速度遠勝於一般吸血鬼十倍,而吸血鬼的速度本就快如疾風,這樣的基礎上翻十番,程度可想而知。
坊間曾流傳過這樣的說法,當懼光的吸血鬼速度媲美光速,則可在太陽底下無拘無束。來去間若如光速,理想狀態下,光還未穿透面板,人已離去,又有何懼?
所以速度,是吸血鬼亙古不變的追求,這追求一度和甜美的血液並稱為吸血鬼的終生成就。
速度很好理解,即是越快越好,血液卻有不同,每個吸血鬼生而有異,都是特殊的,味覺,嗅覺也各不相同,對吸血鬼而言,甜美的血液有很多,一旦沾染就願意為之永生墜入地獄也要拼命佔有的,卻是有且僅有一種。
對言父而言,言子衿的生母就是那萬里挑一的人類,本來,從食物鏈的角度出發,言子衿的生母無非是言父眼中最頂級的食材,然而,從愛情的角度,生性溫婉,頗具才情,又陰差陽錯為救言父而死的那個女人,終究用生命成全了愛情,成全了言父的一生情痴。
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