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舅舅,無論如何,我和爸媽都會等著你出來那天,不管那天要等多久。”
只是這一次,溫若水不再是眸中無光,他更是難得的漾起一抹淺笑,笑意沉穩如山,卻又溫和如水,剛柔並濟。
“溫酒,那一天,不會太久。”
這一句話,至此莫名縈繞在溫酒耳畔,他沒有細思寧若水話中的含義,卻隱約覺得重逢不會太久。
他的舅舅,似乎帶著克服一切的氣勢,那樣不動聲色地執著和堅定,比他當初為人頂罪入獄時還要從容不迫。
對溫若水而言,他入獄,是為了一個女人,拼命出獄,也是為了一個女人。不同的是,一個不認識,一個苦苦追逐了三生三世。
兩個月前,困在監獄欲輕生的溫若水黯然自殺,他的離去,迎來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一個上天入地,誓死也要找到君匪的人。
只是這些。。。溫酒都不會知道,他悄然收回思緒。
短短一瞬,籃球比賽已經取消了,眼前還是言子衿那張精緻的面孔,顧夏立在他身旁,安靜嫻雅。
溫酒的心有些情緒莫名,他是喜歡顧夏不假,顧夏不喜歡他也是真的,所有,他沒有死纏爛打。
和對青青子衿不同,一壺溫酒敢一往無前地追隨,一方面是對強者的崇拜,一方面是溫酒能感覺到青青子衿雖說高冷,對他卻並不討厭,否則,溫酒也不會自討沒趣。
把自己的喜歡建立在別人的困擾之上,本來就是自私到極點,溫酒從不覺得自己的喜歡有多矜貴,哪怕確確實實被許多女生求之不得,但對他而言,喜歡就是很俗氣,我喜歡你,想對你好,不想給你添麻煩。
誠然,我的喜歡沒有那麼偉大,你如果不需要,少我這點喜歡也不算什麼,我自己收好就行了,誰還沒有幾段無疾而終的愛戀啊。
所以對顧夏,溫酒的態度很平和,哪怕是原劇情裡,也是因為後來“師傅”的陰差陽錯,溫酒才試探著死纏爛打,這一試。。。抱得美人歸。
只是現在,溫酒心裡鬱悶的是顧夏喜歡誰不好,喜歡他言子衿,年輕氣盛,誰還不愛對比一下,溫酒就是不服,他言子衿。。。。。。
算了,溫酒掀了個白眼,他不是那種捧高踩低,透過貶低別人提高自己的人,能被顧夏喜歡,言子衿總有過人之處,只不過可能他沒發現而已。
思及此,溫酒倒真存了幾分深入瞭解言子衿的心思,找自身不足,學習別人長處這一點上,他向來做得很好,嫉妒有什麼用,要麼大大方方認輸,要麼提升自己再比過,就是這麼簡單。
更何況,今天的言子衿。。。好像還不錯。
“那個,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溫酒撓了撓後腦勺,他的搭訕手段向來不高明,全靠顏值死撐,又或者是。。。全靠不要臉。
反正君匪是愣了三秒,她還沒有從溫酒長得像他舅舅的頻道轉換過來,就莫名其妙被人邀請了,不是說好不搞基的嗎?
明明昨天還在電腦影片裡和她這個師傅表忠心來著,看不出啊,小小年紀,還有兩副面孔呢。
“溫酒,你。。。這樣——”
不好吧,君匪摸了摸鼻尖,邁動腳步,“你。。。這樣,都說了,那。。。”
“走啊。”
君匪伸手擋了擋日光,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臨近正午,餓了的原因,她怎麼被這太陽照得有些眩暈,面板也隱隱有灼燒感呢?
“言子衿,等等。”
溫酒和顧夏點頭告別,修長的雙腿很快就趕上了君匪,她從擋光的掌心下抬眸,比一般女生要深邃的眼眶裡顯然是不解——
怎麼,吃飯不帶女主?
“言子衿,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溫酒取下系在腰間的紅色格子襯衣,輕輕一抖就罩到他和君匪頭上,“好了,我們走吧。”
“???”君匪有些發懵,不過這一遮擋,確實好受了不少,她也沒有抗拒,只是想不明白,這身體怎麼這麼怕光?
“言子衿,靠過來點,你那半邊臉都被曬紅了。”
君匪正思索著,頭上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溫酒的手攬了過去,恰好貼在胸口。
猝不及防的心跳聲,強而有力,君匪暗歎一聲。。。
這赤|裸|裸的身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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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大學的食堂極其現代化,概念簡潔,頗有仿北歐極簡主義的趨勢,大概是建築大學,校園裡的建築都各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