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真的不是曾經的她嗎?

水水頓覺口不擇言,剛想解釋,他卻已經摔門,絕塵而去。只一眨眼,他已然消失不見,水水無力地倚門而站。她懊惱地想著剛剛的對話,她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想要和和氣氣地說服他,卻鬧得如此僵局。

【見聖】

水色居大門緩緩開啟,水水手執一把油紙傘款款走了出來。來迎接的宮人恭敬地彎腰撩開轎簾。

“不必了,我坐轎會暈,可備有馬匹?”

“小姐,宮內不能騎馬,但我們可以到宣武門再坐轎。”那宮人訕笑著沒敢抬頭望她一眼。水水只是翻身上了馬,直奔宣武門。宮道筆直,兩側光禿禿的樹幹,有宮女正掃著落葉。水水跳下了馬背,手一抬,撐起了油紙傘。

宮人著急抬頭,只一眼便覺目眩神怡。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她周身散發的自信的光芒,微微冷冽的目光,一副睨視天下的風度。

輕輕揚起的裙襬,湖水一般瀲灩,清而不淡,柔而不膩,雅而不麗。她緩步走著,生一和擇一跟在後頭。

“小姐,見了陛下,你……”

“擇一,你莫擔心,我知道分寸。”水水低頭數著走過幾道青石板。緩步走著,四周靜悄悄的,水水只覺這條路走得步步驚心。

主殿之上,他坐在飛簷上,看著她一點一點走近。綠色絲衣白色裡子,鬢邊的茶花。依稀是她往日的樣子,卻是百看不膩。看慣了她喜笑顏開,而今卻是冷若冰霜。真的過去了嗎?第一次愛的人,在心口烙上的印,怎麼抹去?

水水只低頭走著,當腳前的路變成了白玉石梯。她不禁抬頭望去。一排石梯的盡頭,高大的主殿聳立。屋角處那一抹淡黃的衣角飄曳。她低頭低呼,“墨雲。”

她再沒有抬頭,只是裝做沒看見,跟著眼前的宮人不疾不徐地走著。殿門口,宮人上前接過紙傘。水水抬腳,跨過那半米高的門檻。

素雅的水衫,行動間裙襬微揚,刀刻一般的五官鮮明。宮人停下腳步,低語,“小姐,不用再近前了,見過陛下。”

水水明瞭他的意思,可是她就是高傲,傲到明知不可為而之。她輕輕抬眸,濃黑的睫毛襯著深邃的眼,一股桀驁不馴的驕縱。

“是你?”墨王不禁站起了身,自覺於理不合便又緩慢坐下。

隔著遙遠的距離,水水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也看不大清他的模樣。她輕提羅裙,單膝跪下。“見過墨王。不佑千秋萬世,水族定當竭盡全力。”

“縱橫時空,定當來歸,總算是回來了,愛卿請起。”墨王微微一笑,輕抬右手。水水依禮起身。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時刻退了下去,整個大殿只餘兩人。

御座上的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九階玉梯。明黃色的龍袍,即使是緩步走著,那種危險的氣息悄然逼近。水水直直盯著他,一成不變的笑容。

“你終於肯來了。孤王可以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決定來這裡見孤王的。”他緩緩站定在她面前,笑望著她。

水水挑眉望著他,冷笑道:“臣沒有不來的理由,雖然不是臣許下的諾言,但是註定是臣要遵守的諾言。”

“孤王從第一次見你,對你就沒好印象。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誰根本不重要。很不幸我家跟你家有契約關係。”水水抬眼望著他,“只是你那麼直白地跟我說你對我沒什麼好印象,我該怎麼回答?你讓我心裡有了芥蒂的。”

墨王愣在當場,乾笑。心裡想著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犀利直接……

“既然你是墨王,那麼你一定知道我是你的家臣,永生永世改變不了。這就是我稱臣的原因。”

“孤王很高興,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墨王微微揚唇,“但是你為何揚言得《工書》者得天下?孤王因此煩惱了許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早就知道《工書》逃不出墨家的手心。陛下實在務須擔心。”水水笑得更具深意了。

“現下孤王的四個孩子都有《工書》該如何是好?”墨王微微擰眉,她的想法是越來越難以琢磨。

“陛下,墨家人的目的就是除了琅邪,至於是跟隨哪個主子,這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水水一臉輕鬆的模樣,攤開了雙手。

墨王顫抖著手,指著水水。“你是故意的?”

“遲早要發生的事,不如現在就挑明。”水水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省事。對著墨王她卻不想服軟。墨王大聲呵斥,“胡鬧。”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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