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了你,我只恨沒有早一步遇見你。你該一心一意對待的人是她不是我。”
她轉身離去,感慨第一次動心,他居然是有婦之夫。
清輝冷月,他佇立良久。
【染血】
李總管的無意之言,讓墨玉瞭解到,部署整個機關,需要兩個月多的時間。於是他和她簽了一紙協議。因為他若不同意,她便要即刻就走,他沒有留她的理由。
那天過後,墨玉很久都沒和她好好說過一句話。她總是一天到晚在錫山晃盪。回來就躲在她的房間裡也不知搞些什麼,只是她說過任何人都不準進她的房間。所以裡頭有什麼也就不得而知。
一早去過皇宮,墨玉坐轎而回。轎伕將窗簾撩起,讓轎內不至悶熱。緩緩行進著,翠竹林間那抹穿梭的湖綠色身影,一左一右地走著跳著。他吩咐轎伕停下,要侍衛不必跟來。他向著她走去,落葉簌簌。她抬頭,見是他,甜甜一笑,低頭繼續走著。他默默無言跟著,直到了竹林盡頭,懸崖萬丈。他伸手扯住她,“莫要往前了,是懸崖。”
“我知道,只是這段距離也要算進去啊。”水水扯著他一起往前走。兩人站在崖邊,山風凌厲。墨玉側頭看著身旁的人兒,她似乎一點都不怕,時不時探頭下去看看。他只好默默抓緊了她的手。
“墨玉,你一定想象不到……”水水抬頭看他,他只是默默別過頭。
“啊——”尖銳的喊聲響起。水水的心猛得一抽,拉著墨玉向著竹林跑去。
墨玉還來不及問,只見水水突然轉身撲進了他懷裡。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擰起了眉。黑衣人倒地,整張臉焦糊,七竅流血不止,他的身體在抽動。
“不會的,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我……我……”她小小的身子在顫抖,水水腳一軟,滑坐在地。墨玉緊緊抱著她,怕一鬆手她就會崩潰。
“他死定了……”水水痴痴呢喃,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怎麼會死人,怎會?墨玉手下一點,她軟軟倒下。他抱起她,向著竹林外走去。地下一陣微動,墨玉隨即蹬上身側的竹子,凌空而起。竹葉上的水滴落,有零星的竹葉飛射而起,從他兩臂擦過,劃破他的衣裳。他勉力才穩住身形,藉助竹的韌度才落向青石路。
他已經是冷汗淋淋,望向懷裡人的眼神更是複雜。她究竟做了什麼,沒有一點痕跡卻處處致命。發覺腳下的青石板抖動了一下,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夜深,震耳欲聾的喊聲從明月軒內傳出。水水從夢魘中醒來,她只是緊緊拉住墨玉的衣袖。墨玉輕輕摟著她,“水水,不要擔心,再休息一下好嗎?”
水水悶悶搖頭,她不能睡,夢裡都是血,蔓延在她整個意識裡。她必須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是哪裡出了錯。良久的沉默,墨玉隱隱覺得不安。他伸手搭上了水水的肩。她轉過頭茫然地望著他。
“水水。”他輕輕地喊著,她渙散的意志一點點凝聚。她掀開被子,向門口走去。突然她轉身笑道:“墨玉,是時候讓你看看了,跟我來。”
墨玉替她披上了披風,淡然道:“夜裡涼,明日再去。”
水水只是拉住了他的手,笑答:“你的手比我更涼,我不是要去錫山,我帶你去我看我的設計。”
當她推開門,月光灑落,只看見模糊的一片,有水聲。她走至屋內一角,點亮了蠟燭。霎時屋內恍如白晝。墨玉吃驚,那一隻小小的蠟燭為何能那麼亮。卻突然發覺在蠟燭四周掛著著些碎碎的琉璃石,光線透過光芒無限加強。
墨玉和水水並肩站在,眼前的這堵牆鑲嵌著橫橫豎豎的石板。“水水這是……”
話未盡,水水爬上旋梯在右上角的水車那處到了一桶水。霎時,整面牆上的齒輪連續動起,那下小小的鐵棒被帶動著前後伸縮。
“這是我要見的圍牆的內部大致結構。如果真要將它擴大百倍以上,圈住整個王府,那麼就非得在明月軒瀑布地上裝上半徑五米的大型齒輪,輔助的五個齒輪得三米左右,那樣才能帶動整個機關。”水水說著從上頭往下爬,爬到底的時候,已經停了。
墨玉呆呆地望著它,沒有答話。水水便指著那些鐵棒說道:“鐵棒所在的位置就是以後裝武器的地方。曲線彈簧裝置可以調整射程。”
“水水認為要將整個王府圍起來?”墨玉笑道。
水水抬頭,“怎麼?沒有比這更安全的了。”
墨玉拉起了她的手扯著她出了門,回身將房門關上。水水急道:“我那是根據玉王府的地利設計的,密不透風,那樣的武器佈置從地面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