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著大將軍完美的側臉;怔怔地看著她與對方不時交談,嘴角輕輕彎起;怔怔地看著除去兩個正在對弈的人外再無他人的水榭;看著隨風輕輕蕩起的輕紗後若隱若現帶著笑意的另一張側臉,心跳慢了下。
直到,大將軍斂起臉上笑意,抬頭直視前方;輕紗內的身影突然動作,出現在視野之內,然後傾首靠近大將軍,最終唇落到了大將軍的唇瓣之上。有那麼一瞬間,感覺不到心跳;視線之內沒有兩個重疊在一起的白色身影;沒有輕紗漫繞的水榭;沒有清澈的池水;沒有隨風搖曳的穀草葉子;也沒有暗綠的苔蘚。
第 95 章
“自重!”司傾晨微側首;淡淡地避開長公主親過來的紅唇同時;手上捏著的棋子食指輕彈;以一種巧勁打到長公主的胸口;最後跌落到地上發出幾道清脆的聲響。
長公主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抹紅絲,臉色蒼白地看著表情冰冷的司傾晨。
“公主?”邊上的人,看到自家公主被傷;紛紛跳出來。部分擋在長公主前面防備地看著司傾晨;其他的則是半跪在公主面前,緊張擔憂地看著她嘴角冒出血絲。
“退下!”長公主眼神專注地看著前面被人擋去半邊臉的司傾晨,沉聲呵斥道。
“殿下?”那些人猶豫地看著長公主。
“退下!”長公主加重了音調。
眾人見此,收起臉上明顯的防備,聽話且恭敬地退到一邊。
“他真的就這麼好?”長公主沉聲問道。
“她在我眼裡是最好的!”司傾晨語氣淡漠地回答道。
在剛才談到於是的時候,司傾晨臉上時常會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連她自己的感覺不到的笑意;而此刻;因為長公主剛才的動機與一直被人注視著的感覺消失不見,她連一直來保持的客氣都收了起來,剩下的只有冷漠的。
“是嗎?”長公主看著神情冰冷的司傾晨,蒼白的嘴唇彎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如果公主殿下沒有其他吩咐,司傾晨便先告辭了。”司傾晨說完,不等長公主開口便站來,轉身離去的時候,視線掃過不遠處湖中的一處假山的造景,柳眉輕蹙,眼底閃過一抹懷疑與思念;不著痕跡地回收打量的眼神,紅唇緊抿、腳步堅決努力剋制住想要去那假山上一探究竟、想要找出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注視著她的人。
“傾晨~”長公主蒼白著臉站起來。
在剋制著情緒的司傾晨慢慢遠去,對長公主的呼喊,頭也不回地翩然離去。
長公主看著司傾晨慢慢遠去的背影,最終蒼白著臉緩緩坐下,自嘲地笑看著司傾晨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遠處的角門。
“殿下?”貼身的女侍,見自家公主殿下此時的摸樣,紛紛擔憂起來。
“都退下。”長公主眼神平靜地看著那處角門。
“是,殿下!”女侍猶豫了一小會,恭敬地福身退下。
一眾人先後有序地離開後,長公主保持端坐的姿勢,眼神平靜地眺望著遠處的角門,想著今天與司傾晨的會面。從話題慢慢談及那個人開始,她臉上不自主的笑,讓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跟刺痛。那是她從司夫人離世後就不曾見過的笑容;可天天,每次只是提到個人的名字而已,傾晨的臉上便會流露出她已經許久不曾見過的深入眼底的淡淡笑意。
許久,長公主才收視線,低頭看著棋盤上還未分出勝負的棋局。想到某個差點要被遺忘的人,側首看了眼池水,臉上恢復到平日裡端莊高貴的神情,語氣平淡地對著空氣說道:“竟然已經回來,那就出來吧!”
話音落下,好一會,一身淡紫色裙裝的夜思依才從屋簷後飄然而至。
夜思依勾起嘴角,眼角帶著魅惑風情地掃了眼長公主,風情萬千地笑著說道:“公主殿下,好興致!”說完,眼光流轉地掃了眼池中的假山,臉上神情斂了斂,慵懶地說道:“小女子便不叨擾殿下興致,就此告辭。”說著足尖輕點,人便掠過湖面,落到水中央的假山上,左手推開上面長著幾根稀疏野草的石頭,右手直接從裡面抓出一個溼漉漉、四肢癱軟、昏迷過去的人。
夜思依看著昏迷的人,眼底意外地閃過一抹歉意,但也只是一閃而過,伸手在早已昏迷過去的人身上拍打幾下抽出幾根銀針後,看著於是一身被汗水打溼的衣服,嫌棄地皺了皺眉,伸手直接領起她的領子,帶著她躍到長公主面前衝著長公主說道:“公主殿下,不要忘了我們的交易。”說完,掃了眼邊上某個角落,拎著昏迷的於是躍出長公主府。
“殿下,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