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報仇吧,為我們的孩子,為我所受的苦,為我們白白誤會了三年的,匆匆的時光。”
雲朵靜輕描淡寫的說著,合上眼,等待他的答覆。
“好。只要你能夠快樂起來,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要怎樣,我都依你。”
李燁將她橫抱起來,慢慢走向臥室,然後將她溫柔地放在床上,轉身去了條溫熱的溼毛巾,一點一點將她的臉擦洗乾淨。
“靜,我們結婚吧。”
李燁忽然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開啟,雙手奉到她的眼前。
柔美的天鵝絨錦盒裡,安靜地佇立著一對緊緊相依的戒指。款式很簡單,沒有王旭送她的那一套珠寶看起來奢華,卻比那一整套的珠寶加起來,更讓她感覺到安心。
“好。”
話音剛落,李燁已經迫不及待地摘下一隻,親手為她戴在了左手的手機指上。
今天,他就是因為要買這對戒指而回家晚了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也好,他跟雲朵靜這三年的心結,終於開啟了。
此刻,李燁的錢包裡,還夾著兩張後天飛往紐約的機票。現在看來,怕是要無限期地改簽了。
不是沒想過,要對那些欺負過雲朵靜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是,他害怕仇恨並不能使雲朵靜真正快樂起來。
他更希望可以帶她去美國,回到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雲朵靜住過的那棟房子裡。他想讓她知道,她離開後,他依舊一個人守著他們的家。
如今,想到雲朵靜是在那樣的狀況下失去了他們的孩子,李燁的心就如同刀絞。他也很想為這個沒有來得及到這個世上看一眼的兒子,亦或是女兒討個公道。
“你爸爸,雲朵鈺,你還在意嗎?”李燁小心翼翼地問著。
“他不是我爸爸,他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應該有的作為。”雲朵靜閉上雙眼,一臉決然。
“好,我知道了。”
人類的感情,真的是太複雜了。明明是愛,可以瞬間全部化為恨意,明明是恨,也可以瞬間化為愧疚。彷彿這世上,愛與不愛,恨與不恨,都只在一念之間。或許,愛,是兩個人緊緊相擁時互相給與的力量,恨,也是兩個人孤獨寂寞時相互之間的慰藉。看似高貴的人,靈魂可以瞬間扭曲,看似扭曲的人,靈魂已經腐敗。
在雲朵靜跟李燁的這條艱難的情路上,等待著他們的,或許是再也回不去的美好年華。那些在美國紐約的甜美回憶,也註定了僅僅只能是回憶。
張愛玲說過,有時候,驚鴻一瞥便是一生。
對於李燁跟雲朵靜而言,扭曲的靈魂,加上不可捉摸的未來,一步錯,滿盤皆落索。
而對於李熠跟張妮而言,靈魂純潔,可是熱度不夠,差一步,夢想跟現實就會相隔很遠。
學校,似乎永遠都是青春與活力的代名詞。
偌大的禮堂裡,正進行著明日話劇比賽的最後一場彩排。
演員的服裝全部到位,張妮跟飛兒,一個打扮成了英倫中世紀的貴婦,一個打扮成了中國古典的名著美人,相視而笑,等候著一會兒上臺彩排時,接受專業老師最後的一次指導。
司徒光明見到飛兒的那一眼,只一眼,便驚豔了。她若是生在古代,怕是西施貂蟬神馬的,統統都如同浮雲一般的飄過。
“飛兒同學,你今天真的很漂亮。等到比賽的時候一化妝,估計就更好看了。”
司徒光明由衷地讚美著,不禁期待著稍後他們之間的的第一次合作。
“謝謝,臺詞我都背熟了。你呢?”他可是跟自己一起演梁山伯的演員,又是話劇社的社長,估計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我肯定沒問題。”一律陽光的微笑盪漾在司徒光明的眼眸裡,如他的名字,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果然,話劇社的社長,表演功夫不是蓋的,而飛兒也是天生的演員,他們之間的表演,一次就過了。指導老師只是在造型跟情緒上微微提了一點點的整改意見。他們這組,是最快透過的。
今天的接吻是借位,那明天,也是這樣演嗎?
司徒光明回想著剛才與飛兒搭檔的時候,來自於她身上的那抹醉人的玫瑰香氣,還有她入戲太深而對他說的那句:“Yes,Ido。”終究是難以割捨那樣的誘惑跟體溫。
張妮的出場,是讓全場最為鬨堂大笑的時刻。
她忘詞也就算了,還會自己篡改臺詞,搞得指導老師跟其他配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