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為了自尊也好,面子也好,給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後來一次和他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說,因為怕,所以才要在每一次任務中努力的讓自己活下來。人在死亡面前,做不到淡然,都有那種最原始的恐懼。”
突然,裴永晟有些明白,墨希赫就算明知結果的前提下,卻依舊排除萬難,在政變即將發動的那段時間,依然和許黛茉在一起。
因為,墨希赫的眼光很精準。他或許很早就能看出,許黛茉和他是一型別的人。而許黛茉聽到裴永晟的答案,也顯得有些意外。但她還是保持了沉默,一言不發。
“他接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難。好幾次,他都在險象還生。甚至有一次,我們以為他犧牲的時候,竟然看見他帶著滿身的鮮血,回到了營地,那時候,他真的只留下最後一口氣。搶救的軍醫當時都說,他行醫這麼長時間,從沒見過這麼強意志力的人。也許這樣,他爬的很快。是第一特種部隊當時最年輕的負責人。一直到,向總統開始謀劃政變,他義無反顧的接下了任務,成了前政局的臥底。而在他去之前,向總統就對他承諾,若政變成功,那麼,他一定是統領三軍的總指揮。他真的做到了。”
裴永晟用了很簡短的話,講述了墨希赫的傳奇。沒有太過於具體的描述,卻聽的許黛茉心驚肉跳。她很難想像,墨希赫是在怎樣的環境裡一步步的走出來。
很快,許黛茉皺了皺眉,突然開口問道:“可……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疤痕。”說到著,許黛茉的臉色雖然如常,卻難免的有了一絲的不自在。
裴永晟停了下,很快也明白了許黛茉話裡的意思。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停了會才說道:“為了別人不起疑,畢竟混在這樣的地方但臥底,有時候有些必要的身體接觸,他做了全身的面板修復。遮掩了那些戰功所帶來的一切記憶。”停了停,裴永晟突然笑了起來,看著許黛茉繼續說道:“不要懷疑他那張臉,我保證他沒整容過。”
“……”許黛茉有些無語。第一次她發現裴永晟也會這般的冷笑話。
“再之前,墨希赫的人生是如何,我就不知道了。”裴永晟的話到這,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而後他看著許黛茉,兩人又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很久以後,許黛茉突然問著:“你也認識夜闌珊嗎?”她記得,墨希赫說過,夜闌珊的父親是他最初的軍官,那麼是否裴永晟也認識夜闌珊呢?夜闌珊在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裴永晟被許黛茉問的有些意外,他有些吃驚的看著許黛茉,說道:“他帶你去過夜闌珊那?”
許黛茉點了點頭。而這下,裴永晟看著許黛茉的眼神顯得更加的奇怪。許黛茉有些不解,裴永晟解釋著:“闌珊的父親——夜振平,是我們的第一任軍官。若他能帶你到闌珊那,就證明你對他而言,真的有不一樣的意義。”說到這,裴永晟也有了些不解。但他也沒多說什麼。
對裴永晟這樣的話,許黛茉沒給予回應,只是抱了一個淡淡的笑。
“但是,夜軍官,說來奇怪,政變謀劃時,他卻失蹤了,傳說很多,這就是後話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清,需要你以後自己慢慢發現,只要你有機會的話。”裴永晟說的很明白。
有些東西,涉及太多機密。有些東西,也不是靠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許黛茉自然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她聰明的也不再繼續開口詢問別的。
“好了,故事說完了。許黛茉,明天祝你好運。只要在我可控制的範圍內,我相信,你一定會透過考核。”裴永晟算是給了許黛茉保證。
許黛茉笑了笑,說著:“謝謝你,裴中尉。”
裴永晟又看了眼許黛茉,便起身離開了實驗室,獨自留下許黛茉一人。沒一會,許黛茉也離開了實驗室。回宿舍的路上,卻被駱祁東給攔了下來。許黛茉不卑不亢的喚著駱祁東,但卻迎上了他不懷好意的笑。許黛茉皺起了眉頭。
“許黛茉。真希望,明天后,你還能留在這。”他說著違心之論。
他用一個男人的角度猜想墨希赫,那結果必然是,許黛茉無法透過考核。墨希赫的問題之刁鑽眾所周知,而在所有人的面前,根本不存在作弊兩字。墨希赫也不可能放水,若放水,那他就不需要親自當任主考官。
而許黛茉,這個唯一的空降部隊,這個在駱祁東看來是個汙點的政績,也會就此從他的面前消失不見。
“謝謝。”許黛茉也同樣違心的道謝著。
冷哼一聲,駱祁東從許黛茉的面前離去。
40.157 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