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得到的愛越來越少,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冷冷地看著你說謊的樣子,這撩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味的日子,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象不象在說我自己?我就象一隻心甘情願被康熙關在籠子裡的鳥,似乎離開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在這個世間生存。只是眼淚,我決不會讓它在這個時候成為唯一的奢侈。
“巧兒。”宜妃?早就聽見門響,還以為是三兒怎麼會是她?宜妃三兩步就跑到了我跟前兒,解下身上的披風裹在我身上:“怎麼這麼作賤自己!這大冷的天就穿件單衣在外面凍著!”我有種錯覺,她的眼中似乎含著淚?本來也沒覺得冷,可她那還帶著體溫的披風一披到身上讓我不由打了個冷戰。是挺冷的。
她連拉帶扯的把我拉進了暖閣:“就是怕你想不開,所以打點了進來看看你。事情都還沒有個定論,你自己要保重才是。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我不明的看著她,這不是一直都不是很待見我的那個人嗎?“巧兒,你不用這樣看我。我不是為自己,是為了胤禩,他聽說你出事,就求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了你。唉,這孩子對你的用心,天地可證啊。”她嘆著氣,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好了,我進來只是看看你,我也不能呆久了,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你聽著,無論如何都要忍,不為別的,也要為外面這麼多關心你的人。知道嗎?”宜妃象陣風,匆匆來了匆匆又走了。
就象做夢一樣,我真懷疑宜妃有沒有來過。可是披風還在,說明她來過。我知道她在宮裡的勢力很大,沒想到也可以瞞天過海地進來看我。呵,不知道康熙知道了是什麼表情。胤禩?難道是我錯怪了你?唉,我現在很脆弱,如果你想乘虛而入的話,時機剛剛好。
“主子,這鸚鵡怎麼跑了?”我正胡思亂想,三兒一手提著空鳥架,一手提著食盒進來了。“我把它放了。”我對三兒笑了笑,心想這鳥還是比人強,一自由就遠走高飛了。“快乘熱吃飯吧,這天冷了,放一下就涼了。”三兒擺好飯菜招呼著我。其實我哪有什麼胃口吃飯呀,只是怕自己生病了更慘,所以逼著自己多少都吃點兒。
“三兒。”我心中有個疑問,“那些書都是從哪兒借來的?”“主子不知道?”三兒似乎有些不信。“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問過你。”“主子,書都是從十三爺那借回來的。那書的扉頁上都蓋著十三爺的章呢。您沒看見?”啊?沒看見呀。我看書從來都是直接翻到第一章開始看,從來都不看什麼前言後記,更別說什麼都沒有的扉頁了。胤祥的書?天,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我和胤祥有什麼吧?還真是什麼古怪事兒都出來了。
“三兒,萬歲爺那到底是怎麼說,這好幾天了,還沒動靜。柳兒她們幾個怎麼樣了?”我現在都懶得想了。“萬歲爺那兒為了太子的事兒正煩心著呢,只怕一時也理不到咱們。柳兒幾個都被關了,具體是個什麼情形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這進進出出身邊都有人跟著的。”三兒似乎也什麼都不清楚。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見步行步,見招拆招吧。
夜裡很靜,外面什麼聲響都沒有。一直都怕冷的我,這會兒卻喜 歡'炫。書。網'在外面待著,因為冷,可以讓我清醒著。空洞洞的紫禁城,是一個讓人想大叫的地方,原來礙著面子怕不成體統,現在什麼都放開了。開演唱會吧,一直想開都沒開,這會兒可以開了,理什麼體統不體統的。放聲大唱《囚鳥》因為覺得很應景。聽著自己的聲音在紫禁城裡迴盪,忽然覺得自己不去當歌星簡直就是浪費人才啊。這聲音簡直就是天瀾之音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好,唱得太好了!唉,這人又開始神經了。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了,好象很久很久了。為什麼還只是這樣困著我?是放也好,是殺也好,給人個痛快不行嗎?我真得要瘋了。半夜裡我不再唱《囚鳥》了,我唱《寂寞在唱歌》“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悲傷越來越深刻,誰能幫個忙讓它停呢。”真得是我心聲寫照啊。
也不知道幾點了,吼完了,心裡舒服些。我靠在牆上休息。牆外忽然傳來低低地說話聲。“真恐怖,終於停了。這和小主八成瘋了。每天半夜三更的唱這麼奇 怪{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