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林建成第二天找到母親和奶奶一說這事,兩位長輩都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
樊珠手上的針織棒上纏繞著灰色的毛線,細看去已經能看出帽子的雛形。
“我不是告訴過你阿慈跳級的事情嗎?我還以為你小子當時就想起來阿慈的生日就快到了?”
林建成一臉霧水,阿慈跳級和生日有什麼關……系?
等等。
媽當時好像提了一下,說的是什麼來著
“咱們家丫頭就是聰明,這還沒十七歲,高中都上完了;要是建振那臭小子能有阿慈一半的聰明,也不至於考個高中這麼費勁……”
林建成臉上的表情從一臉迷茫轉變成了有些憋屈的哭笑不得。
他當時只以為媽在跟他炫耀阿慈多聰明呢,根本沒注意這一點。
林建成又想起來前個兒阿慈剛回來時,跟奶奶還有兩個弟弟在屋子裡聊天。
“那小華和小振也知道這事了?”
樊珠換了個勾花:“小華應該是留意到了,倒是小振怕是夠嗆。”
得,還是自己去提醒下吧。
所以在林以桉的半個無所知的情況下,林家人都知道了她的生日快到了,悄悄地開始準備起了給她的那份禮物。
不是林以桉不注重自己的生日。
只是自從上輩子爺爺走了之後她自己一個人,自己生日過起來也沒滋沒味的。
還不如不過了,還能省點錢下來看腿。
她也沒什麼特要好的朋友,倒是每年過生日時各種信用卡的慶生簡訊來的比誰都及時。
而比生日更早到來的是某位奸商。
“上午好啊,兩位林同志,季隊長。”
林以桉抬頭看了看已經上升到頭頂的太陽,這都該吃晌午飯了。
這傢伙哪來的臉說上午好,就憑他笑的裝得能模糊時間?!
“中午好。我大哥的藥呢?”
林以桉沒打算跟鮑彥客套,大哥還得鮑彥治傷把脈,那就她來唱個紅臉好了。
反正目前來看,只要不觸碰鮑彥的底線,有錢就能讓鮑彥幹活。
鮑彥也沒再拿喬,從自個兒的揹包裡掏出了好幾個……
“喂,你就不能搞個瓶子嗎?這顏色你拿來給我大哥裝藥。”
一旁的林建成都看著桌子上那一團粉色的物件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鮑彥拎著手中的粉紅布袋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彷彿林以桉剛才說了多嚴重的話似的,深深地傷害了他的小心臟。
“小林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布袋可是我親手縫製的!你瞧瞧這顏色,你知道這種顏色的布料現在多難搞到嗎?”
林以桉不想知道。
林以桉回到自個兒屋裡開啟床頭的炕櫃,翻出來個黑色袋子回到了主屋:“喏,倒這裡面。這麼難搞的粉紅色布料,我們就不奪人所好了。”
這麼顯眼的顏色要是一不小心被大媽或者哪位長輩看見了,大哥身上的傷十有八九就瞞不住了。
忘了說了,因為林安國今個兒又去趕車了,爺爺奶奶還有建華都去隔壁院裡了,所以現在林以桉家裡現在沒什麼人,比較隱蔽,就直接讓鮑彥上這邊來了。
“行嘞。”
鮑彥仔細地把那粉紅布袋疊好放進自己的醫箱中,朝著林建成伸出了手。
“來吧,林同志,我再給你把把脈。”
林建成把左手伸了出去,順道用右手摸了摸旁邊的林以桉頭髮:“別緊張,我覺得這兩天身體好多了……”
“噤聲!”
屋裡又陷入安靜,林以桉盯著面前的兩人。
別說,這奸商把起脈來還真挺唬人的,希望這傢伙的藥對大哥真的有用。
“以桉,以桉,你在家嗎?”
林以桉聽到院外傳來李小玉和姜雪的聲音,起身站了起來:“大哥,我先出去看一下。”
“小玉,姜雪,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想要來找你有點事情,你……”
隨著房門被掩上,幾個女孩的聲音隨之被掩蓋。
鮑彥聽到那幾句若有似無的話,只覺裡面的一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林以桉把姜雪兩個人帶到了自個兒房間。
“你們先坐,這裡暖和些。”
姜雪搓了搓手,炕上的熱氣依舊讓整個房間都比外面的溫度高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