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不用監考了,今個兒真開心……”
林以桉插好了房間的門鞘,蹬掉腳上的鞋子,飛撲到了還殘留著體溫的被子卷中。
好舒服~~~
只能辛苦哥哥,不辛苦阿慈了。
林以桉趴在被子卷中賴了會兒床,翻出來個小桌板支開。
林以桉拆開炕櫃上的卷子,卷子旁放了個本子,方便她記一些零碎。
開改!
兩個相對的屋子中,不同的人在做著相似的事情。
院子上空有一隻小鳥凌空飛過,飛向了更遠的未知。
林安民用手上的煙鍋杆敲了敲桌面:“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們想搬出去可以,但我有個要求,這件事你們自己去找村裡人幫工,出錢還是別的都隨你們。”
王知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我們明白,這件事我們會自己想辦法。”
林安民抽了最後一口煙,也沒再看角落裡三個人。
連個屁都不敢放。
呵,倒真是欺軟怕硬的慫包。
“行,這件事就先這麼定了,你們自己準備好錢,開春才能蓋房子;具體能在哪蓋房子,大隊裡還得商量下,有結果會通知你們。”
孫宏山站了起來:“村長,我送您出去。”
王知文瞥了眼角落裡的劉尚偉,丁時野立刻走過去‘友好’地攬住了劉尚偉的肩膀。
“劉同志,咱們走吧。”
劉尚偉僵硬地站了起來,這路他不想走也得走。
王知文向著姜雪和李小玉點了點頭,也起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小玉,走,咱們做飯去。”
得了林安民的準話後姜雪心頭的大石放下來一塊,但大隊長沒給她們去拜訪的機會。
雖然是怕落人口舌,但她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做點吃的給以桉送去吧,讓以桉轉交。
井雁怨恨地看了眼姜雪和李小玉的背影。
沒想到這兩個新來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結果沒一個好拿捏的。
這幾天她居然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真是倒了黴了,沒想到這次新來的知青居然還有一個是大隊長家親戚。
包雅丹倒是沒想到這麼多,還挺高興的。
“雁雁,等她們搬走了咱們倆就又能跟之前那樣住了,多寬敞。”
井雁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啊。”
這也勉強算個好處了,她也煩透了包雅丹的不講衛生,噁心死人了。
“雅丹,你晚上想吃什麼啊?”
包雅丹手裡比井雁寬裕不少,家裡人經常給她寄東西過來,但是她做飯不行。
所以井雁主動說她來做飯,包雅丹就把家裡寄來的半成品吃食交給了井雁。
就是消耗速度快了些,不過三個人,正常吧。
她都不用砍柴擔水了。
“吃臘肉吧,之前我媽寄來的那根。”
井雁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嘴裡卻說著:“吃臘肉啊,那我得現在去燒水煮一煮才行,可是咱們就一口鍋姜雪她們正在用……”
包雅丹想到這幾天那倆人半步都不退讓,也不想去跟她們爭鍋。
“算了算了,吃別的吧,你做什麼我都吃。”
“好,那我一會兒去做飯。”井雁笑著應了下來。
她得出去一趟,還得用下刀。
林以桉還不知道有份待轉交的禮物已經在路上等著她了。
林以桉手中一隻藍筆一隻紅筆來回轉換。
知道的是改卷子,不知道的以為是在記筆記呢。
林以桉手中憑空出現一顆薄荷糖扔進嘴裡,涼爽的感覺在嘴巴里蔓延開,強行把她睏倦的神經朝上拎了拎。
考試折磨的不僅是考生,還有監考官和出卷人、改卷人!
更慘的是她這個身挑多職的。
林以桉把卷子捲起來放回炕櫃裡,穿好鞋下了炕。
方遲在心裡打了個哈欠。
這任務哪一點能讓人感到愉悅啊。
澤哥誤他!
嗯?
誰在偷窺。
林以桉縮了縮頭,三個人動作這麼統一。
林建成佯裝什麼都沒看到,把頭轉了回去。
還得再補補,就露了半個臉,哎。
林建成剛想起身去下面轉一圈,卻被身邊的人按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