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母炒好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子,看到閨女還沒洗手就拿筷子嘗菜吃。
“洗手沒,摸了一天錢手髒不髒啊。”
“洗過了。”
富妙拿著筷子又夾了筷剛上來的菜後嚐了嚐味道才滿意地放下了筷子。
“媽,你還記得我上次買回來的那個手鐲嗎?”
富母走到衛生間裡洗了洗手,說道:“你是說那個紅繩的?”
“對,就是那個。”
富母擦乾淨手走了出來:“你要帶啊?讓我給放床頭櫃裡。妙妙,也不是媽說你,你說你花了八塊錢就買回來條紅繩,上面那兩顆鈴鐺也就是外面貼了層金,裡面都是鐵的。你可真是出息了。”
富妙的底氣一下子不足了:“但上面的花紋好看啊。媽,你不也說那花紋很精美,一看就是老手藝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富妙還壓低了聲音。
富母從床頭櫃裡找出那條紅繩手鍊:“好看能當飯吃啊,你一個月才拿多少錢自己沒想過?”
眼看話題就扯遠了,富妙趕緊截住母親的話頭:“媽!我不是想跟你說這個,你之前說我敗家,今天我們供銷社又來了個客戶買走一條這個手鍊呢!”
這年頭還有上趕著做冤大頭的?
富妙把母親拿過來的手鍊系在手腕上,輕輕一晃,鈴鐺相互碰撞發出輕靈的響聲。
“是個跟你一樣的女孩吧。你們這些小姑娘就喜歡這些中看不中用的。”
“不……”
“我回來了。”
富妙本來想說買的人不僅不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長得挺帥氣的男同志。
但想到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叛逆哥哥,還是不說了。
添堵!
“爸,您回來了!”
林家村。
“阿慈,你找什麼呢?”
林以桉手中拿著幾塊碎布,手中的針一下子失了手插在了指腹上。
林以桉熟練地把手指放在嘴中吸吮著流出來的血:“唔。大媽,我想縫個袋子。”
“袋子?你拿這幾塊布頭縫啊?”
王娟拿起林以桉手中的半成品看了看:“這布頭也太小了,而且這針腳……很容易斷開的;阿慈想縫個什麼樣的,大媽幫你。”
好啊,她之前頂多就縫個衣服上的破洞,縫出來結實是結實但也穿不出去了。
這個布袋縫完後她的手估計也不能要了。
林以桉趕緊擦乾淨手上的口水,從兜裡掏出個小本子,畫了個簡易版的護膝出來。
“大媽,我就想要縫個小的,還要加個釦子,還要有兩根繩子的……”
王娟看了看本子上的畫,又從針線筐裡翻出來幾塊不同花色的碎布比劃了一下:“成,大媽知道了,交給大媽吧。”
林以桉左右也沒別的事,就坐在原地看著王娟怎麼縫袋子。
這時,林安民拿著兩根棒針走了進來。
“阿慈,過來試試這個合不合適。”
林以桉接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大伯,這個是織毛線的嗎?”
“是。你奶奶讓我給你做的,看看趁不趁手。”
王娟翻出一小團灰色毛線給林以桉纏在棒針上:“阿慈,繞幾個花試試。”
林以桉動作僵硬的轉著手中的棒針,剛纏上的毛線看著就想往下掉。
“這幹嘛呢?耍雜技呢,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