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元當下心中思緒繁多，那是自殺還是他殺，未婚先孕是不是就是導火索……
“死者的身份查清了嗎？她的家人來了沒？現場保留了嗎？”
一系列的問題如炮彈般彈出，說的那小警員一愣一愣的。
關鍵這宋隊長還邊說邊往外走去，險些忘了後面還有倆人了。
“林隊長，麻煩你和小林同志等小孫回來後做個筆錄就可以走了，細節還請不要外傳。”
“好，宋隊抓緊時間去忙吧。”
這樁案子發生在大街上，大庭廣眾之下民眾們難免會議論紛紛，所以時間拖得越長影響便會越發惡劣。
一隻素白的手抓住林建成的衣袖：“大哥，你下午還要趕火車。”
“你都這樣了，我還去趕什麼車！”
林以桉蒼白著小臉搖了搖頭：“你不是請人去找爸和大伯了嗎？回家了還有奶奶她們呢。”
林建成少見地對著妹妹冷下了臉。
“我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我在這陪著你。”
身上濃厚的血腥味讓林以桉腦海中不斷地重複播放那個畫面，少女從高空跳落，然後……
“嘔。”
林以桉抱著垃圾桶把早上吃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甚至連酸水都嘔出來了。
林建成知道妹妹這怕是產生了心理陰影，當年他在任務中第一次手刃犯罪分子回來都做了幾天噩夢。
更何況是一個無辜之人直直地死在自己面前呢。
咚咚咚。
“進來。”
“林隊長，衣服我買回……”
孫警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與酸臭混合在一塊的味道，差點沒給他撅過去。
“衣服給我吧，麻煩你幫忙打點水過來。”
“好，我這就去。”
等到林以桉暫時止吐後林建成把脫力的人扶了起來：“阿慈，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林以桉剛想伸出手去拿衣服，但指甲縫隙中那未淨的血絲讓她再次心生反胃。
“我……一個人可以的，大哥你幫我出去守著吧。”
“好”
“林隊，水來了。”
孫警員一連拿了三個暖瓶過來，林建成再三確認林以桉自己一個人可以後，帶著孫警員出去了。
“之前宋隊說等你回來給我們做筆錄，我們能否開始？”
孫警員立刻點頭：“當然，我去拿記錄本。”
等到孫警員離開後，林建成恨不得直接給自己一拳，當時他為什麼沒有察覺到有人跳樓！
走廊內一連串步伐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建成！阿慈呢？我來的時候聽說有人跳樓……”
林建成趕緊開口解釋：“三叔，那人不是阿慈，阿慈正在裡面換衣服。”
林安國焦灼的心這才稍稍平定下來，但……
“好端端地換什麼衣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安國看著面前的侄子愧疚地低下了頭，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
林以桉換好衣服後，看著那堆血衣忍不住又吐了一次。
要不是裡面有奶奶給她織的毛衣，真想就這樣扔了。
“阿慈，你換好了……”
“你賠我女兒的命來！都是因為你，她才死的。”
門外的爭吵打鬥讓林以桉不再思索，直接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