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我們真的跟上了,但就是一拐巷子那小子就不見了,我們就差把整個巷子都翻一遍了,可真沒人啊。”
坐在太師椅上的彪哥眼神如刀,彷彿把站著的幾個人臉皮都刮下來一層。
“你們幾個明天都給我去郊區收雞蛋,收不滿二十公斤就別回來了!”
“是。”
站著的幾個人知道這一關是過去了,你擠我推地逃出了院子。
“花姐。”
穿著一身嶄新棉襖的漂亮女人看了幾眼這些人身上的水漬和菜葉子只是點點頭以示回應,直接進院子裡去了。
身後的竊竊私語都被她拋擲腦後。
“你們說花姐和二哥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啊?”
“快了吧。”
“等花姐嫁了人就不能再出來幹了吧,你們說彪哥會把活交給誰啊?”
………………
“彪哥,今天京城的幾個黑市點都出現了新面孔,但出售的東西都是日常品,量也不算特別大。”
彪哥吐了口菸圈:“這麼說這幾個人跟咱們場上的那小子沒關係了?”
“這不好說,也有可能是那人放出來的煙霧彈。”
彪哥猛抽了幾口剩下的菸捲:“明天讓人都盯緊了,要是再看到那幾個人直接給我帶過來,想在京城這片地上撈錢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本事。”
“是。”
花姐得了吩咐正要出去辦事,卻被身後的男人叫住。
“小花啊,你和老二的事考慮的怎麼樣?我看下月十五就是個不錯的日子,要不給你們把事情辦了?”
“彪哥,我和二哥的事情我們還想再考慮考慮,辦酒的話一定第一個告訴您。”
“行,我就等著喝你們這杯喜酒了。”
等到花姐退出了院子,走出去老遠後才往牆角吐了口血沫。
她太想一口回絕了,但是她不行。
看來她的計劃得加快了,最遲下月初十就得走。
不然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化成泡沫。
…………
林以桉可不知道有人在思考她有沒有本事這件事了,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說一句,她就是沒本事,只是個跑的磨破鞋底子的社畜而已。
而且經過今天這一遭林以桉也不打算明天再去賣貨了。
一切還是多虧了那位侯同志的大方出手。
只是……
“姐,你明天又不吃早飯了?你還要接著睡啊!”
林建成也對林以桉說的話投來了不贊成的眼神。
林以桉委屈但又不能說,她今天的運動量嚴重超標,她現在能坐在這吃完晚飯都是她的精神支援了。
“明天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就不想早起了。”
林以桉扒了口炸醬麵,默默地在心裡說完最後一句:她也起不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給家裡帶回去。”
林以桉偏了偏頭,疑惑道:“大哥,咱們還有票嗎?”
“有一些,退伍的時候發的,在咱們那用不出去。”
也對,現在很多東西只首都、上海這幾個地方才能買到。
既然這樣……
林以桉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塞到林建華手裡:“這些再加上今天給你的錢,小華同志,購物的重擔就交給你了!”
林建華也是無奈,他姐對錢的認知是不是不清楚,買什麼能用這麼多錢。
“大哥,小華跟你一塊去,我是不是就能睡覺了,拄著柺杖也是不方便的。”
林建成還能說什麼呢。
“行,你想睡就睡吧。午飯我和小華給你帶回來。”
“好!”
………………
第二天,林家兄弟兩人一大早就出門購物,也與前來告別的季澤柏擦肩而過。
“出去了?”
“對,已經走了半小時了,但是跟他們一塊來的那位女同志應該還在賓館。”
阿慈還在……
季澤柏做了個登記後便被服務員帶著前往二樓。
他們也是要對客人安全負責的,要是冒充的,他們就直接給轟出去。
為此,還特地安排了兩個服務員帶著季澤柏上去,主要怕一個人的武力值不夠。
咚咚咚。
聽不見,聽不見。
咚咚咚。
聽不見,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