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和林以桉同志講,關於李嚴卓的案子。”
林建茂猶豫了下沒立刻下去,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大尾巴狼呢。
“二哥,你想帶小小下去吧,不許他把帽子摘下來,早上冷;你帶著他在附近晃晃就好。”
林建茂看了林以桉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帶著小小下車了。
走的的確不遠,大概也就五六步吧,就在車頭前。
林以桉索性就不去理他,看向身旁的季澤柏:“季大哥,有些事情我覺得不問反而是一種尊重,只要沒有損害社會和別人的利益。”
比如小小的事情。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低笑了一聲,隨即眼光灼灼地看向面前的姑娘:“我要是不尊重,是不是又變成季澤柏了。”
小姑娘沒說話,用沉默表達了肯定。
“好,我尊重。那你這次上京的主要原因可以告訴我嗎?”
林以桉點點頭:“沒什麼。她去世了,我來處理下。”
男人眼中並多了幾分心疼,但終究只說了一句:“以後就是全新的開始。”
聽到這話,林以桉反而能真心實意地笑出來了。
“嗯,謝謝季大哥。”
男人看著女孩的笑容,雖然知道眼下並非合適的時機,卻想捧出自己的心讓他心愛的女孩看一看。
“阿慈,我希望我可以是你的……依靠,有什麼事來找我。”
林以桉看著男人原本宛若深淵的眼眸在這一刻,裡面有些東西彷彿呼之欲出。
是什麼呢……
林以桉忍不住避開了那個眼神,說道:“還有大哥在呢。季大哥,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
季澤柏沒再出言阻攔推開車門就跑的姑娘,還幫著林以桉和林建茂把行李都拿了下來,目送他們進入火車站。
雖然周圍的風還帶了些冷意,但季澤柏放鬆身體後靠在車門上愉快地笑了。
阿慈,她沒有直接拒絕。
她還說下次有機會,不是嗎?
…………
火車上。
林建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林以桉手裡的奶瓶接了過來:“這奶瓶都空了,還喂呢。”
“啊……我沒注意。”
林以桉把一直乖乖不鬧的小小抱了起來:“姐姐的小小怎麼這麼聽話啊,咱們猜猜家裡給你取的什麼名字啊?”
林建茂懶得再問,起身去洗乾淨奶瓶。
反正他是撬不開這丫頭的嘴,沒事,等回去了有的是人關心她。
等林建茂走了後,林以桉眼神牢牢注視著幾個行李袋,懷裡緊緊抱著小小,嘆了口氣。
不是她不說,她也沒看出來啊。
他們才認識不到五個月而已啊。
而且季澤柏一個二十多歲事業有成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呢?!
早飯只是好心,只是關心,只是戰友情的對不對!
是她的錯覺吧!
肯定是!
“油條、瓜子、盒飯、汽水,有沒有人要啊!”
林以桉剛給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設立刻崩塌,誰家哥哥的戰友會開好幾個小時的車過來只是為了給戰友妹妹送份早飯,再把人送去火車站。
還有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列車員走到一個包廂處的時候注意到旁邊一個女同志的眼神牢牢盯著他手裡的推車,趕緊開口推銷道:“同志要來點啥嗎?”
“你們車上為什麼有賣油條的?”
說到這,列車員一臉自豪道:“這是我們這趟列車特色,這剛發車沒多久,油條還熱著呢,來一根嗎?”
“不來!”
林以桉恨恨地抱著小小躺了回去,一看就沒那家店的好吃。
她才不買呢!
三天後,火車到達了通平縣。
林以桉抱著小小踮著腳張望道:“二哥,你沒打電報嗎?我怎麼沒看到我爸來接咱們?”
林建茂護著林以桉和小小擠出人群:“我沒打電報。”
“你沒打電報,咱們怎麼回去啊!”
林建茂空出隻手來敲了敲林以桉的額頭,成功得到來自小小的奶兇一聲:“你忘記你二哥是做什麼的了?”
林以桉跟在林建茂身後朝著客運站走去,心裡忍不住嘀咕道:客運站司機還是倒爺啊。
怨不得不敢打電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大袋說不清來路的東西,敢讓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