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吃這個,我特地燉的久點,你們肯定咬得動。”
顧名思義呢,一隻雞隻有兩條腿,所以兩位長輩一人一隻。
至於其他人,都是後輩,好意思跟長輩搶吃的?!
好意思她也給你罵成不好意思。
王娟給自己夾了個土豆嚼了嚼,看著父母不動筷子說道:“娘,你們嚐嚐啊,我感覺這土豆夠面了。要是肉不爛的話我再給你們回遍鍋。”
王父率先動了筷子,順便戳了戳身邊的老伴。
吃吧,一年也難得吃次雞。
“娟子的手藝還是那個味道,香得很。”
王母小心翼翼地咬了口雞腿,滑嫩噴香,眼淚差點就要掉了下來。
她都不記得上次吃到雞腿是什麼時候了,真香!
單菊香看著桌上其他人都吃的開心牙都要咬碎了,這都是她家的雞和大米,憑什麼給這群外人吃。
也不知道先給兩個孩子吃,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
還有這兩個老不死的也一樣,有人撐腰了是吧。
單菊香直接踢了身邊的人一腳,兩個孩子都沒吃上雞腿,他這個當爹的就在一邊看著。
王鑫埋著頭刨飯,踢一腳就踢一腳,這有什麼。
老人們想要吃就給他們吃一次,下次再給孩子們吃就行了。
單菊香看人沒反應,直接又踢了一腳。
呸,早知道這是個沒骨氣的,要不是當年看這個人夠蠢也不會選他當接盤的。
單菊香越想越氣,又踢了身邊的這個軟骨頭一腳。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桌子就那麼大點,當其他人都是傻子不成。
王娟直接拿起掃把在桌下狠狠地掃了幾下:“爹孃,家裡有老鼠可不行,逮到一隻消滅一隻。不然喂肥了那髒東西,這玩意可不好消滅。”
至於她說的是老鼠還是人,道理反正都一樣。
王娟看到一些人臉上的痛色後才吐出一口鬱氣。
頭一次覺得她弟弟性格也有好處,反正這小子只顧自己,她教訓他媳婦,這小子也不會站出來說什麼。
真是她看大的‘好’弟弟啊!
所以這頓午飯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氛圍下吃完了,有些人吃的珍惜每一粒大米,有些人則是吃的食不知味。
吃完飯後王娟扔下一大攤殘羹冷飯,拉著王父王母去屋裡收拾下衣服。
“娘,我上年給你們拿來的料子呢?不是說讓你和爹你們倆做身新的罩衣嗎?是不是又讓他們拿走了!”
王母趕緊拉住自家閨女,安撫道:“娟子,真沒有,你看都在這箱子裡放著呢。我和你爹有罩衣穿,留著以後再做。”
王娟上手翻了一下,的確是上次她拿來的兩匹料子。
“拿來就是讓你們做的,你看你們身上的罩衣都爛成什麼樣子了。”
“能穿就行。你也別總拿東西回來,你婆婆他們要是有意見你咋辦?”
王娟把桌上的麥乳精一道給父母放進箱子裡:“沒,這就是我婆婆讓我捎過來的,只要不落到那幾個白眼狼嘴裡我婆婆就沒意見。”
王父抽了口煙鍋,沒說話。倒是王母趕緊去捂女兒的嘴。
“少瞎說,我和你爹好得很,你少擔心;建成怎麼突然退役回來了?”
王娟打了個哈哈過去:“退役回來也好,部隊裡給他在縣裡安排了工作,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部隊裡待著我們也擔心。”
王娟見王父王母還想再問,趕緊說了另一件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爹孃,你們知道不,阿慈回來了。你們說多巧,這倆孩子在火車上遇見了……”
…………
“爺爺,爸,媽,哥,我吃完了,我去找三姐了。”
說完話,林建斌就一溜煙跑走了,留下飯桌上的幾人一腦門子問號。
“這小子跑什麼?”
林建茂扒完了最後幾口飯,放下碗:“估計是上午的錯題還沒抄完吧。”
“錯題?”霍芳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搖頭失笑:“也就只有阿慈才製得住這個皮猴子。建茂,你下午去了縣裡記得把假提前請好,到時候買化肥的時候去幫忙。”
“知道,我先走了,下午還得出車。”
林建茂回到房間裡拎了個包就走出了院子,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林建茂腦子清醒了不少。
阿慈說的也有點道理,他得想想辦法換條線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