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澄的眼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動一下,吃掉你……
蘇諾意不敢。
面前的段澄突然危險起來了,並且那危險係數直接破了天際。
段澄看著蘇諾意抹了滿臉的血,突然笑了,沾上了血而顯得格外紅豔的唇印上蘇諾意的唇瓣,不同於剛才的小心翼翼,這一次,段澄的動作格外粗魯,幾乎算是啃噬的吻蹭破了蘇諾意的嘴唇,一時間鐵鏽的味道充斥口腔,蘇諾意分不清楚那是自己的還是段澄擦到他臉上的。
蘇諾意在發抖,止不住地發抖,那是身體因為不好的回憶而導致的畏懼本能在叫囂著遠離面前這個人。眼前的人穿著米色的針織衫,面容乾淨,被雲層弱化到最低程度的陽光從陽光從天空灑落下來,在那人身上耀出一片不太強烈的逆光光斑。眼珠中的黑色沉鬱的像是一塊被凍死掉的深海玉石。
空氣像是被桎梏了,蘇諾意不得不張開嘴去呼吸,段澄的舌頭趁機鑽了進來,一寸寸沿著他的牙根舔舐,被抵到脆弱的食道的蘇諾意難受的想要嘔吐,蘇諾意拼盡全力的去推拒段澄的身體,卻被蘇諾意一推將他壓倒在路邊的一棵樹幹上,段澄只抓住了他目前唯一能動的右手,反扭扣到樹上,然後另一隻手扒掉自己腰間一條皮帶,在蘇諾意的手腕上繞了幾圈後捆縛在樹上。
“滾——”蘇諾意被這一連串的輕薄動作惹怒到了極致,紅著眼去用腳踢蹬段澄。
“你逼我的,蘇諾意。”段澄說完,拉直蘇諾意的一隻腳腕,狠狠一扯,穿在蘇諾意身上的那一條休閒的褲子就被拉下來半邊。
“你要幹什麼?”蘇諾意這下子是驚怒交加,雖然知道段澄會做什麼,但是知道和麵對完全是兩碼事。
蘇諾意慌了,前所未有的慌。
他現在寧肯段澄反過來暴打他一頓也不要被這個樣子的……侮辱。
段澄壓制住蘇諾意的反抗,抓住蘇諾意的另一隻腳,然後將褲腿拽下,然後拉開。
蘇諾意竭力去合攏自己的雙腿,段澄那雙秀氣的手卻有一種能穩壓蘇諾意一頭的怪力,饒是蘇諾意拼盡全力,兩條腿還是被段澄拽開,然後堪堪在樹幹上饒了半圈,把多餘的褲子的布料系在一起。
這樣一來,蘇諾意想掙脫也是不可能的了。
方才因為全力的跑動而氣力耗盡的蘇諾意再經過這一番掙扎,動一下都覺得下肢痠軟無比。
打好最後一個結的段澄拍拍手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這麼看著蘇諾意,帶著一種和他乾淨面容不符的邪惡意味。
“你總是想跑掉。”段澄伸出粉色的舌尖沿著蘇諾意的眼尾舔了一遍,蘇諾意偏過頭想去躲開,卻被段澄用力捏住下頜而不得不把頭轉過來,任由那帶著濃濃血腥氣的舌尖從自己眼簾上劃過。
段澄的舌尖順著蘇諾意臉部的輪廓一路向下,最後頓在蘇諾意的嘴角,他湊過來,一點一點地將蘇諾意破皮的嘴角的血絲舔舐,直到吻到蘇諾意那紅的不正常的唇——那不是吻,那是一種入侵,一種發洩,壓抑到瀕臨毀滅的情感伴隨著帶著血腥氣的舌頭捲入蘇諾意的口中。蘇諾意不停地乾嘔他也沒有停止,段澄沉默著,冰冷地表達著他的憤怒……和惶恐。
是不是剛剛,他又想跑掉?
他已經努力的,很溫柔的,把所有的爪子利齒都收起來,小心翼翼的待他,護他……為什麼他還是想要跑?
溫柔得不到,天性裡侵略的感官就活絡起來了。
吃掉他。
以另一種讓自己安心的方式,把這個人吃進自己的世界中!
段澄卷著蘇諾意的舌頭,野蠻的將蘇諾意的舌頭扯到自己口中撕咬,蘇諾意“嗚嗚”地掙扎著,綁在樹幹上的手因為劇烈的掙扎在粗糙的樹幹上都磨破了皮。
脫力後四肢無力地癱軟,和那越來越強烈的侵佔讓蘇諾意有了一種窒息感。
“我把爪子收起來了,是你把它重新逼出來的。”段澄喘息之餘在他耳邊職責蘇諾意的不是。
蘇諾意暈眩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昏過去,哪裡聽得到段澄說的是什麼,只覺得自己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溼潤,越來越熱……
段澄的一隻手摸到了蘇諾意底褲的邊緣,黑的發亮的眼終於睜開和蘇諾意渙散的眼對視上了,“所以,你要付出代價。”
段澄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溫和,蘇諾意卻從中再也聽不到一絲治癒的味道。
“看著我幹什麼?”感覺到蘇諾意目光的聚焦,段澄的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撫摸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