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那個人是在某個夜店認識的,然後再問什麼,樓眘都沒有說了。
原本抓住那個男人,只是想折辱他,因為上一次他從自己的手裡逃掉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樓眘真的會和那個男人做了,並且還從他的手上討這個男人。
可是,再一次的被那個男人跑掉了,還拿走了桌子上的企劃案,其實那企劃案就算被別人拿到了也無所謂,反正也沒有多大的利潤,他只是很討厭,討厭被人戲耍。
第三次,在樓外樓見到那個男人,狼狽非常。作為報復,他把他丟進了夜BAR。
再然後,就又是消失。姚泊如遞給了他一個關於沙婷薇的訊息,他想也沒想的就把一早就懷疑的沙婷薇除掉了。
後來偶得一訊息,指明T城裡有人取動了沙婷薇名下的財產。林越知道,沙婷薇給那個男人開了一張支票,作為代價想得到的是什麼他不知道。
正好T城裡出了一件事,其實那件事很小,有的是人能幫他處理好,但是他就是想去那裡,也許是因為無聊,也許是因為那個三番四次從他手上逃掉的男人就在那裡。
在車一開進別墅就被人抓住,林越當時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個男人做的,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會有多恨他。
綁他的人是以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三個小混混,林越被人拿槍指著的時候,心裡除了不甘外沒有別的感覺的。他沒有什麼好憤怒的,因為他對那個男的做的一切,會被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槍對準他的那一瞬間,林越想起了思思,思思那個時候也是拿著槍指著他的。
思思那一槍射穿了他的右腎,思思以為他會死就沒有補上第二槍,丟掉槍就走了,但是很僥倖的他活了下來,在他養病的日子裡思思一直惴惴不安,直到那一次來看他,林越殺了她。
因為有血緣關係,兩人的腎源相當匹配,換了一個思思的健康的腎,林越康復的很快,後母從思思死後就一直神神叨叨,他的父親厭倦了她有意要離婚,林越就很‘孝順’的把那個半瘋掉的後母趕了出去,重新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塞給父親。
為什麼,突然會想到以前的事……是因為那一槍帶來的痛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嗎?林越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上一次的僥倖,就在他已經放棄所有無謂的掙扎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撲在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過來。
隨即傳來的,就是子彈打偏打在硬物上的響聲。
是他!
看著身上這個撲過來保護他的男人是他狠狠羞辱傷害過的那個,心頭湧上的別樣的感覺就無法抑制。
面對那三個人的質問,那個男人一直低著頭,直到槍又重新抬起,抵在他的頭上。
第二次,那個男人用身體保護住了他,如果第一次是他臨死前產生的幻覺,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又是什麼。
林越心裡異樣的情緒翻湧,但是在抬頭的一瞬間看見那個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的時候,所有的莫名的情緒都凍結了。
既然討厭,為什麼還要救我?林越想問。
到這個時候,林越已經知道自己脫險了,因為那三個混混已經失了先機,林清他們幾個很快就會趕過來。
果然,看見紅外線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的時候,林越笑了,可是下一秒,他看著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用救他的方式救下了另一個人。
毫,不,猶,豫。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找到了天下獨一份的寶物,可是那個寶物同時還屬於別人!
當局面穩定下來,那三個膽大包天敢打他主意的傢伙被壓著跪在他的腳下,心裡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應該高興嗎?可是有什麼可高興的?那三個不過是街邊的混混,他一手就可以捏死,要不是他們一開始用了肌肉鬆弛劑,他也不會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可是,他們該死!
敢打他主意的人,都該死,林越舉槍,可是那個剛剛保護過他的男人又反過來維護他們三個。
呵,這算什麼?
心頭莫名的升起一種名為憤怒的感情,可是看著那個男人的眼,林越發覺自己下不了手。
那個男人救了他,就當還這個人情吧。林越這麼安慰莫名其妙的自己。
那個男人讓那三個去帶路找那個有元兇,林越心裡是有些雀躍的,因為這個男人在為自己著想,可是馬上那種雀躍就被凍結住了,這個男人想用另一種方式救下那三個人。
在車上,那個男人沉默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