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用,你懦弱的要死。”
蘇諾意抿著唇。
“當初是你跟我說這樣的話,所以我才把你放進我的世界來的。”段澄將被子往上扯了一點,蓋住蘇諾意的肩膀,低垂的眼睫遮掩住眼中細碎的水光,“想在我把我的整個世界都改成為你建築的城了,你又要告訴我,你想出去……”抬起眼來,第一次看著蘇諾意的眼神是冷的,冷入骨髓的那種冷,“蘇諾意,段澄這個人在你心裡,可曾有過一丁點的分量?”
蘇諾意動了動嘴唇,“我們可以是朋友的……”
“朋友?”段澄冷冷的哼笑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裸的上身泛著珠玉一樣瑩潤的光。
“把這亂七八糟的關係全部斷掉,我們當朋友。”蘇諾意說,這是他最大的讓步,“段澄……”
“蘇諾意。”段澄揹著身子說話,聲音冷淡的就像他此刻的側臉,帶著一種鋒銳的寒氣,“想結束這種關係,也可以。”微微側過臉,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有種恍惚的光影感,“我死,或者我們一起死。”
蘇諾意的臉僵了一會兒。
“你殺了我,然後你就可以自由了。”段澄輕輕的笑。
蘇諾意攥緊被子,盯著段澄的後背。
“我已經沒有給自己別的路走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都不重要了。”段澄右手一捋額髮站了起來,青年的身體肌理分明,帶著一種勻稱的美感,“這一次,我賭上一切來建這個籠子……如果你能逃的話,就逃吧,逃不掉的話,那就一直在這裡呆下去吧。”
“段澄。”蘇諾意的聲音有些乾燥的嘶啞,“我們都退一步。”
“我再退一步,就是懸崖。”段澄說,“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和夜牧寒還會再來的。”
蘇諾意的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神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馴養啊。”段澄撿了一件衣服披上,轉過來的面頰帶著無害的清透,“既然你的心理一直不願屈服的話,那就讓身體臣服吧……”
蘇諾意撐著身體想要起身,卻一下子跌在了床上,雙腿間傳來的灼痛感讓他低低的嗚咽起來,雙肩顫抖的趴在床上,雪白的背上露出比身前更觸目驚心的大片吻痕。
“夜牧寒教會了我一件事,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去取,就算是搶奪的也好,不然……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將衣服的扣子扣上,身形修長到讓人目眩,“這次之後,就算是下輩子,你也忘不了段澄這個名字吧。”
蘇諾意趴在床上,抬起頭來看著走到門邊的段澄,啞著嗓子叫,“段澄……”
段澄低低的笑,“說實話,諾意,如果你又要說出讓我不喜歡的話來的話,你就閉上嘴,不然,晚上我會讓你哭的更厲害。”
蘇諾意一口氣梗在喉嚨裡,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段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門被開啟,段澄閃身出了門,在關門的前一刻,對著蘇諾意彎唇笑了一下,“當然,你可以絕食,也可以做一切找死的事……只要你不怕痛的話。”說到這裡,段澄突然頓了一下,又說,“米艾,唐豆,馬玉,呵,你猜你如果做什麼了,夜牧寒會對那幾個女人做什麼。”
蘇諾意低低的咆哮,“你威脅我?!”
“是啊,我威脅你。我怕你死,怕你傷,只能拿你稍微能在乎一點的人,威脅你。”段澄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帶種莫名的悲傷感。
段澄站在門口跟他說話的時候,蘇諾意居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看過的一部電影,門外站的是男主角,在和他深愛的女孩做最後的一次告別……這是在是爛俗的可以的比喻,但是,蘇諾意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和段澄此刻表情相符合的場景了。
莫名的,心裡的怨憤一下子被凍住了,梗在喉嚨裡的咒罵也再也罵不出口了。
門被光上,蘇諾意躺在床上,眼神木然的看著天花板。
地下的匕首已經被段澄方才出去的時候撿走了,依照他現在身體的狀況,就算現在門口守著他的不是段澄,他也逃不了,何況……還有一個夜牧寒。
段澄這一次說對了,他給蘇諾意建了一個跑不了的籠子,但是他沒有跟蘇諾意說的是,他建這個籠子的時候……把自己也關在裡面了。
如果不能相愛的話,那就一直這麼糾纏到死吧。段澄是這麼想的,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蘇諾意身體痠軟的連翻身都做不到,雙腿間傳來的麻痛讓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看著被厚重的窗簾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