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2 / 4)

小說:近墨者黑 作者:隨便看看

是掙扎一番,後聽到涵陽說話又扭回頭,蹬大雙眼,疑惑地望著主人。涵陽捏了捏它的脖頸,才不甘不願地低低吼叫。旁邊幾隻猛虎耳朵動了動,像是得了什麼敕令一般,須臾間就跑了個了無蹤影。

“閣下藏身暗處有什麼意思,總該現身了吧。”

溶溶夜色,一人緩步而出。

一襲黑衣,膚白如玉,劍眉入鬢,鳳目微挑,瓊鼻似懸膽,薄唇未點而朱,修身通體風流不羈,邪而妖,豔而毒,看似罌粟般誘人墜入魔道,實則內裡不過絕情絕愛,無心無肺。

這,除了墨染,又還能是誰?

不過片刻。看了數眼,涵陽心中一揪,只嘆:她這妖孽師兄,只怕是不再認得她了。

墨染眼眸無波,安靜地看著懷抱幼獸的少女。

他不懂情,不懂愛,冷心絕情,世間一切財、名、利、色,都與他無甚干係,想要,奪來便罷,得不到,也無所謂。

只是偏偏,對那一小段遺失的記憶耿耿於懷,對夢中那人模糊的音容笑貌念念不忘。為了拿到傳聞可以醫治失憶症的啟明珠,他不介意往餘毋山走一遭。偏偏越往山中行,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就越發明顯,一直把他引到這個山洞前。

臥在洞口的那隻雪邏虎確實不凡,更讓人想知道有什麼能被這靈物守護。答案呼之欲出,莫名興奮感使他沒有耐心再跟動物多做糾纏,索性驅動山中毒蟲對上雪邏虎。卻不料,洞穴中的人就這麼徑直走了出來。

一個看似平常的少女,陌生。卻又熟悉。

他很清楚記憶裡沒有這一個人的身影,但那縷時時繚繞心間,反覆出現的古怪感覺,卻在見到這個人時達到了頂點。

那眉,那眼,那唇,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雙手,想輕輕地撫上去。然,當視線轉移,瑩潤潔白的肌膚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瞳孔微微一縮。幽黑中隱約藏著點點血紅。心臟好像被一隻手緊緊攥著,難受得想大開殺戒。

是什麼人,敢傷了她?

不知不覺,墨染莫名的怒火因為這莫名的理由而起,殺氣四溢。

感覺到危險的雪邏獸激動地半伏起身,涵陽皺起眉,一邊安撫著幼虎,一邊強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脊背挺直而立,是半步也不曾退讓的。

下一瞬,殺氣忽地了無蹤影,彷彿已經消散在風中。

“我見過你。”

“我沒見過你。”

“我認識你。”

“我不認識你。”

撫弄著雪邏獸柔軟的耳朵,涵陽覺得這種對話實在有些蠢。師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忘了她……

不舒服,很不舒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不過對於莫名其妙的情緒,她向來都是直接撇開的,從某方面來說,涵陽神經之粗確實無人能及。

當然除了感情這部分,其他絕大多數情況下她的直覺還是相當敏銳。須臾間,就能從墨染的言語舉動大致估摸出:不可能是完全失去記憶,因為徹底失憶的人性情難免會有比較大的改變,但是師兄沒有。可他明顯又記不得她,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似乎只是單單缺失了某一段。

據她所知會造成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因為受到巨大打擊或遭受深層心理催眠後,選擇性遺忘;第二種就比較玄乎,是被人用秘法刻意封住的。從師兄的性情來看,自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她沒辦法想象如此妖孽逆天的一個人,會因為遭受什麼打擊而懦弱的選擇逃避。

那麼,她就跟不能衝出去玩什麼認親的把戲。師兄獨獨失去的那段記憶裡是關於她的,起碼,是有她的存在。動手腳的人想要做什麼,是不是針對她,她不知道,也不能冒險。

更何況,既然忘了,相認又有什麼意義呢?

從前存在只是因為火琉璃不能徹底壓制師兄魔性。師父才找到她當臨時護身符。一年多過去了,師兄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只怕也再不需要她了吧。

司徒冷曾這麼評價過他的兩個徒弟:墨染夠狠,夠冷,夠絕,涵陽狡詐,善詭,多疑。偏偏兩人都是不上心則已,但凡難得碰到在意的就會如同瘋魔一般,不達目的不死不休!

多少年過去,再來看,竟是說得分毫不差。當然這些還是後話,現在兩人還看不到什麼以後。

此刻儘管涵陽思慮重重,墨染卻不管她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女跟他缺失的記憶絕對有莫大的聯絡。

“我要你跟我走。”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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