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托斯卡希望她“面對”,其實她早已無所謂面不面對的問題,心情早已都過去了。
“那件事你也想怪在我頭上是你自己做下的!”戴如玉為人,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通常她總認為一切都是對方該得的奚落,誰叫他們自己那麼差勁!
“那麼,你在建設公司惹的禍呢又該怎麼說”江玫麗說得更平靜。
為了阿姨的遺產,做愛情遊戲欺騙許誠仲事件敗露之後,江玫麗進入“新藝文化”,戴如玉則輾轉換了多家公司。
在前家建設公司擔任總經理秘書時,戴如玉與有婦之夫的總經理扯上關係。總經理的老婆鬧到公司,戴如玉嫌跟那種女人爭吵沒氣質,也不稀罕總經理為她開許的與妻子離婚的承諾,遞出辭呈,找上了江玫麗。
然後就那樣,江玫麗又受了一次傷害……
“什麼惹禍你別亂說話,那件事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戴如玉否認地瞪著眼。“我還倒楣的放棄秘書的工作!”
江玫麗笑笑不說話。這是戴如玉傷害別人後一貫的反應,總是隻考慮到自己,相當自私。
侯路陽完全不知道過去發生的這段公案,對她們的對話感到疑雲重重。不過戴如玉在建設公司發生的事情,他略有所聞,大略也猜出是怎麼回事。
他初見戴如玉時,簡直視她為天人下凡,大為驚豔,為她傾倒。不過,權勢地位改變了他對感情的觀感。所謂愛情,不過是權勢的附著物。女人看上的是男人的地位、才華與財富,有了這些,何愁驚豔全世的美女不能到手!除了眼前這一個……他將眼光調向江玫麗。
“路陽,我有事跟你談。”戴如玉心底冷笑。侯路陽眼裡燃燒的那種野心和企圖,那種急欲征服江玫麗情感的慾望,她那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什麼事”
“到樓上再說吧!”戴如玉瞥了江玫麗一眼。
侯路陽極不耐煩的隨戴如玉上了樓,進入她的房間。
“你帶我到你房間究竟有什麼事”他不耐煩地問。
戴如玉看清了廊上沒有人,仔細把門鎖好,才回身走到侯路陽面前說:
“秋田托斯卡不是人。”
“你說什麼”侯路陽眉頭皺得老緊。
“我說秋田托斯卡不是人類。”戴如玉鄭重地、一字一字地說道。
她把她先前聽到的事,以及她對秋田托斯卡的懷疑和盤托出。
“想想看,”她說:“那有人成天不吃東西,精神還能那麼旺盛”
“那是你看走眼了!”侯路陽不相信。“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你八成是神怪電影看得太多!”
“信不信隨你,但我不准你如此批評侮辱我。我還沒那麼無聊,胡亂杜撰些莫須有的事。”戴如玉高傲的抬起下巴,相當不可一世。
侯路陽看她那種神憨,堅決的信心動搖了。戴如玉的確不同於一般女孩,不像一般女孩成天無事做些浪漫的懷想和白日夢,以為隨時會從天空掉下來一個星星王子。
據他對戴如玉的瞭解,她是個現實的人種,雖然桌美麗與才華智慧於一身,卻從來不會撩些什麼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東西。她既會懷疑秋田托斯卡,說不定秋田托斯卡真的有問題。
“我不是不相信你!”他緩和語調。“但是,這種事實在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了!”
“我親耳聽見江玫麗問秋田托斯卡,山邊那棵白花樹是否像他的本體;秋田托斯卡也親口說自己只是一棵白花樹。”戴如玉說至此,口氣已變得十分確定。“這世上有太多科學仍無法解釋的事,鬼魂一說即是。再說,中國古來許多誌異傳奇裡,便都記載了這類的事情。動、植物吸取日精月華,吸取人體精血,而變化人形,修道成仙的故事記載屢見不鮮。白素貞就是一條白蛇變的,這故事你該聽過吧還有,千年人參會變化為人的說法,你應該也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說……”侯路陽心中一動。
“嗯。”戴如玉重重點頭。
“這真的可能嗎”
戴如玉笑了,笑得很得意神秘,她說:
“你何不試試江玫麗”
“江玫麗”
侯路陽狐疑地看著戴如玉。兩個人對望許久,最後侯路陽神思豁開,神秘的笑容自嘴角浮了起來。
我已經知道秋田托斯卡的秘密,如欲保密,今晚十時前來旅館後面的樹林。只許你一人前來,如果不從,後果自行負責。
知名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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